“所以,既然在你心里,妖王的身份头衔甚至还不如她,那好。”海綦晖将异色的桃花眼微微一含,浅笑道:“我们各尽其用,我用她……来换你退下妖王之位。”
“你开什么玩笑!”那双银眸中此时写满了愤怒,森森的獠牙在这一刻甚至马上就要撕裂对方的喉管。“小舞是活生生的灵物,怎么被你当成东西来交换!”
綦晖听罢却丝毫不为所动似的将眉峰一耸,“哦?这有什么区别吗?若是她跟你走了,那你是肯定要放弃妖王之位的不是吗?”说着说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嚣张的笑容,“怎会有妖王,会非被逐出妖族的狐妖而不娶呢?这听起来未免太好笑了。”
朗御沉吟片刻,“我下了妖王之位,反倒是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呵,这还用我具体去说吗?”他将眸子一抬,满是不屑的侧目道:“自然是我,替你去做这妖王。”
“海綦晖,你可是血魔族。”那狼妖不紧不慢的说道:“种族都不相类,我劝你既身为魔,还是少插手我们妖类的事宜为妙。”
他微微垂下那双异色的眸子,伸出手指轻轻摇了摇:“此言差矣。手底下人不够,总归是没人替我做事,我也困扰的很呢。”他轻声一笑,“据我所知,你们妖族是每几百年就会有一次推选妖王的盛会。如今你坐稳了妖王的位子,如果你主动退位,这番比试恐怕又要重新开始一回——不如我就参加了吧,到时候是名正言顺,谁也不能说我是趁人之危。”他说着,浅笑媚兮。“我觉得这桩生意,你赔不了本。再怎么不济,你的小舞赔给你了,你惧什么?赢了我,那就不光抱得美人归,也一样能坐稳江山呐。”他的声音依旧带着蛊惑,魔音一般入耳。“如何,你是答不答应呢?”说着,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美得撩人。
那妖王依旧将眉蹙着,银色的双眸死死地盯住面前的人,现出如同瞄准猎物般的目光。但含着獠牙数刻之后,却一转身,转头冷声斥道:“我和小舞之间的事情,还由不得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再者说来,我可从未听说过妖王之位竟会有异族来夺的先例。所以,我想你自该断了这门心思。妖族可不是你想拿来用就能讨得来的物什,万物皆有法则,你也最好别逆了规矩。”
“呵。”綦晖冷笑一声,侧手揽了那女子的纤腰抱在怀里。歪头望着面前的狼妖:“说得还真够大义凛然呢,我倒真是有几分佩服了。”他说着,嘴角勾勒着阴媚的笑意,“不过你不觉得你和我讲这大义,是太过多余的么?妖族不能以他族掌权?呵,哪里来的这种莫名其妙的规矩,可当真是该改一改了!”他挑眼道:“当今的规矩,应当是唯强者为王,仅此而已。”他讲话一转,随即说:“不过我想你应当知道,我海綦晖想要的东西,就从没有得不到的。光琉璃是一样,你们妖族……也是一样。”
听及光琉璃,朗御的眼神越发一凛,记起了前仇。“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夺了光琉璃,现在是硬气多了啊。总是拿小舞当挡箭牌,你算有什么出息。”
綦晖没有说话,异色的眸子骤然朝旁处一瞟,身上不消半分动作,却见一串冰凌飞刺而下,伴随撕裂空气的破音,朝着一旁正要插话似的妖类直钉了下去。还未等眨眼的功夫,冰刺已经自上而下穿透身体,那妖物哀号一声,倒地不起,化为一匹豹子。那长长的刺从它喉管刺入,又从尾巴上方的脊椎处刺出,已将整个身体生生穿透。
速攻已然打响,本在旁侧围观异状的妖众此时全然乱了阵脚,慌慌忙的企图逃窜。
而此时妖王一惊,抬头去看,则见满天冰刺已经凝成。月光穿过透明的冰痕,落下模糊的倒影。
“海綦晖!你这是做什么!”他的言辞中也带着怒意,那双银色的狼瞳俨然要喷出火气来,“你与我的恩仇,为何要加在他们身上!这与我的子民又有何干!?”
那青年则又是浅浅一笑,笑弯了那双眩人的桃花目,“你错了。”他轻启薄唇,悠悠的笑着,“朗御,你未免太过高估了你自己。你?和我有什么恩仇?”綦晖不屑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话,你当我来找你,单单是为了你么。”
“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不过……我也明确的告诉你,你想染指妖族,这不可能。”他咬紧银牙,压低了语调,近乎嘶吼:“你现在就给我滚离妖族的领地!”
“你有什么权利命令我呢?”綦晖此时却在嘴角轻轻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朗御,我觉得我们不必如此剑拔弩张,好好谈谈,也许当真谈得来的。”
“你开什么玩笑——”
“我觉得我现在手上的筹码很有分量才对啊。”綦晖此时将眉轻轻一耸,似乎有几分踟蹰的疑虑道:“你瞧,我现在随便落下一枚冰凌,就会有你的族人为你的桀骜付出代价,再者说来,你心爱的女子,也正在我手里呢。怎的,你的心莫不成是石头做的么?竟是这样的硬哦。”
朗御被他这话一激,竟是迟迟没说半句话出来。只将眉头拧成了疙瘩,一双眼死死盯着面前张扬跋扈的男子,默不出声。
“所以说啊朗御,我也不图你别的,我只要你现在即刻退位。”他将桃花目轻轻一含,淡淡地说道:“我只想重选妖王,而后也算上我一个。”他浅浅的笑道:“当然,这对擂,你也自然是可以参加的不是么?这不就是代表,你也是有机会可以赢我的么?”他说到这里,将嘴角一勾,笑得张狂,“难道说,你妖狼王朗御,就这么输不起,或者——干脆就没有能赢过我的信心,而后干脆不敢和我对战呢?”
话都说到了这种份上,软硬兼施,当真就是要把他朗御逼上绝路!
那年轻的妖王暗地里将拳头攥得死死,半晌过后才方才松开。“好——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的能耐!”
一一四、西府凤翔
等到一行人飞到凤翔府的时候,已近乎破晓。
远远地看见了那厚实的青色砖墙砌的城池,城内依旧是一片灰暗,唯有巡夜人的手提的灯火尚未熄灭如同那一豆萤火,虚幻缥缈。
待到城门口的时候,已然有一队仪仗出城迎接,手持着火把,静静地立着,望向苍黑的夜色,以及他们一行即将来临的方向。
那木筏先在言澧的操控下稳稳的落了地,反倒是青晗在空中绕了许许多多个圈圈之后,似乎方才找到了落地的方法,降下速度本想非常优雅的稳稳着地,可没成想到底还是一个趔趄最终摔趴在地。
好在降落的地方和那迎接他们的人有些距离,才不至于当众露了怯。
青晗拍拍身上的尘土,将翅膀一敛,随即解除了血狂化。
望望天边月落,眼见就要天明了。
她忙快走了几步,朝着那些人的方向行去,可走到跟前,那眼皮又是猛地一跳!
抬眼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依旧秉着那双暗金色冰眸的男子——他就算是此时着了身常服,可依旧是着金佩玉,贵气异常。他将视线轻垂,此时落在青晗面上,只轻轻一扫,嗤声道:“你竟然还活到今天了,真是可喜之事。”
少女一见那凤言澈,自然是绷着口气,连看都不看他,自顾将目光一转,哼声道:“这民女恐怕就要说一句,托言亲王的福。”
“几月不见,你倒也长了脾气了。”言澈说着,将嘴角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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