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故吓傻了,愣愣的望着青晗好久没说话。zjgyny不过说实话,这副样子让他看着就感觉很疼。
“先……用帕子擦一擦?”苍薰见她实在不像装出来的,难得的良心发现,递了自己的手帕给她。
“不……不必了。”她望着那女子手中的雪白帕子连连摆手,挣扎着起身想跑出去去井里舀些凉水镇镇痛,可不料起得匆忙脚下一个趔趄——“嗷!”“砰!”
苍薰望着门口的那个被门槛绊倒而摔成大字型的女孩,长长的叹了口气。
……真是够了,求求你就算是不靠谱也请有个限度吧。
她此刻真心想抬起脚来狠狠的碾那地上的人形几脚,可最后也只硬生生忍下,心想着不跟你计较不跟你计较,看青晗趴倒在地疼得哼哼了许久,这才挣扎着爬起身。
满脸血。
我拜托你了,别这样挑战我的极限好吗?
苍薰再次忍住一脚踹上这厮臀部的想法,可禁不住青筋暴起。她也承认,自己的脾气并不算好,但在这一刻,苍薰却意识到,自己也真是好伟大,竟然可以包容这货色哟!
而就在青晗好算弄干净了她那一脸血,苍薰的怒气值也要爆了棚的时候,却听屋外树枝哗啦哗啦的响个不停:大风突然袭来,没有任何先兆。
天已迟暮,红云渐渐消退。苍薰从窗朝外探去,看着云雾翻卷,这时方才将蹙紧的细眉稍稍一松,似乎真的松了口气,“终于来了。”
她打开了门,不顾越发猛烈的暴风,径自走进院落。望着那团银白的风卷缓缓从天而降,随即单膝跪下,那高傲的女子俯下首来,卑躬的道了句:“您来了。”
“不必拘礼,姐姐快快请起吧。”
青晗探头望去的时候,刚好听得这样一句话,隐隐约约的飘散在风中,朦胧不清。狂风渐渐的消散了,只见那银白的风卷渐渐退去色彩,环绕的云雾点点消散,最后只剩那一袭拖地的葱白长衫,领口刺绣着精美的金色花纹,一展刺绣鸣鸾翔在胸口之处。再向上瞧,则是一张粉雕玉琢的精致小脸儿。那双发髻却在风中丝毫不乱,灵灵的桃花目稍一顾盼,便满载了千般柔情。
可这一切形容的主人,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女娃娃。
从天而降、凭风而行的女孩微微抬手,整了整站姿,双手归在身前。长袖一摆,顷刻间云雾尽散。“只有我一人前来,姐姐也不用拘泥这些礼节。”她的声音这才清晰入耳,是如风铃清脆的乐音。
“是。”苍薰听了这话,方才起身,望着面前比她矮了小半个身子的女孩,眼中却有不易察觉的宠溺一闪而过。“言澧,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先进屋说话吧。”
“嗯。”那被唤作言澧的女孩听了这话,微微将头一点,端起手来款款而行,每步都似踏风般轻盈曼妙。
那少女趴在门框边上,盯着袅袅飘来的高雅女孩,着实被震惊了一把。从小到大活了十七年,头一遭这般如遇仙子。青晗后退半步,让了她进门。言澧眼梢微抬,似是瞧见了她,而那双眼眸,也并非如同那位海公子一样灿烂的金琥珀色,只显得更加暗淡,呈现出暗暗的金褐色。
苍薰跟着那女孩进屋,关好了门。而弦玖似乎早就见过那名女孩似的,连忙跪下,毕恭毕敬。只剩青晗一人傻傻的愣在那儿,半天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青晗,你可能还不知道她是谁。”苍薰见了她的尴尬,赶忙上前来打着圆场。“你说要去凤翔府找去凤家人,那你面前这位,就是神族凤家本代的宗主,名讳言澧。”
凤言澧。
她之前并非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如此高高在上的神尊,统率一族的族长……
好吧,既然‘苍大人’可以是倾城美人,那为什么圣女不可以是一个嫩嫩的女娃娃呢。
青晗没敢闲着,匆匆的也跪了下来,乖乖说了句“阁下圣安。”
“罢,不必拘礼,都请起吧。”言澧的嘴角一直都挂着浅浅微笑的弧度,抬手一拂如此说着。“事到如今,礼节也都免了吧,还是加紧说说要紧事。”说着,径自走到上位处落座,纯白的裙裾近乎完全遮住了那双绸锦绣纹鞋。
见她坐定,苍薰也跟上去坐在她身侧,伸手指了青晗,在言澧耳畔轻轻低语几句。这让青晗不免有些心里发毛,耳根子发热,不晓得这是在说她什么坏话呢。
言澧和苍薰姐妹二人耳语了一阵,才见那女孩将唇一抿,点点头,似乎认可了什么,青晗战战兢兢的抬头去看,刚好撞上苍薰投来的目光,配着她那不知为何让人感觉阴测测的笑意,不由得让青晗感觉脊背发凉,颇有一种“早晚要把你煮了吃”的感觉。
青晗哆嗦了半天,估摸着自己就算是想逃,三打一的自己也绝对打不过这仨人,就算知道这是鸿门宴,也只能硬着头皮的上了。
“我听姐姐说,那把剑你想送到我手里?”言澧开口则直切主题。
“是的。”少女答着,便将那长剑递到桌前,可就在这剑刚刚落在桌上,却见那银盘中四个张开的锦盒之中,“嗖嗖”的飞出四道光线。等到众人回神,那锦盒所盛的四色“幻影”,已经尽数飞入剑身,随即消失不见。
灰黑色的光泽浮动在剑表,吸收了幻影的力量,它此时也终于再次现形,展现在言澧和弦玖面前。言澧伸手去摸,可果真什么都没有摸到。“将暗琉璃生生的塑成这个样子,除了他之外,果然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了。”言澧说着,示意青晗将剑收好,可她刚刚要再说些什么,言语和动作都突兀的停住。女孩似乎听到了什么,细眉微微一皱,暗金色的眸子转了半轮,轻叫了一声“糟了”。
六、稍微有点晕【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见言澧这副表情,苍薰赶忙追问,“怎么了?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是的。”言澧侧过头来望着她,“刚刚是淳哥哥派人以风送音给我,说他已经到达了兴元府,可是状况……”她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很糟。”
身边的女子听罢,也垂眸片刻,“果然单凭小弦的能力很难压将其制住,治标非治本。”她追问道:“现在具体变得如何了?”
“一言难尽。”言澧答说,“照淳哥哥的话看来,不仅是冰冻加剧,而且飞沙肆虐——若是不快些过去救急,照这个样子,怕兴元府州城也难以保全。”说罢,她站起身来,“姐姐,我们看来必须要快些赶回一趟。”
“不过这样也好,有什么话我们解决完此次兴元府的危机后,再从长计议也不迟。”说罢,她也回头望了言澧一眼。二人相视微微颔首——变这么愉快的将事情决定了下来。
等……等等等一下!你们好像完全没有询问我的意见啊!?
青晗望着苍薰和凤言澧二人行出门去的背影,又见身边的弦玖颠颠儿的跑过去跟着,颇一副献殷勤的嘴脸,心里更是暗暗不快,刚想就着这个机会开溜,才站起身来,却见那边那女子回头催促道:“青晗,还不快跟我们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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