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从陆远寒那儿回去后,便召了许静娴入宫。
先是照例问了许明州的情况,又问起许静娴和陆远珩的事儿。
“说是定在今年五月,至于旁的,都是长辈在谈。”
许静娴也不甚清楚,大约只知道这么多。
景禾听了高兴,叫冬青到库房去,挑了好些上次叫她带回去,又说婚事大约是不好过去,但贺礼定会叫人送到。
许静娴笑着说:“娘娘都给了这样多的赏赐了,贺礼就不必了吧?也不好总叫娘娘破费。”
景禾摇摇头,说:“回京之中,本宫就你这样一个好友,不对你好些对谁好些?”
说完,二人都笑了起来。
许静娴沉默半晌,又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陆远寒进来了。
“既是皇上来了,那民女就不多待了。”
许静娴起身朝陆远寒行礼,又朝景禾笑笑。
景禾点头,笑着目送许静娴离开。
只是,许静娴才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回头犹豫着看向景禾,似是想说什么。
“静娴,你有话要说,对不对?”
许静娴点头,疾疾走到景禾面前,拉起她的手,说:“娘娘,我……民女昨日出门,瞧见苏兰了。”
景禾和陆远寒对视一眼,她点头应道:“本宫会知道了,你先回去,这些日子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外出了。”
许静娴连连答应,又稍微说了一些昨日见到苏兰的细节,便叫宫人领着出了宫。
“看来他们要有动作了。”
景禾神色颇为凝重,拉着陆远寒的手,缓缓坐下。
陆远寒点头,轻轻拍了拍景禾的肩膀,示意她放宽心。
又说:“先用膳吧。”
不过一会儿,宫人们鱼贯而入,将晚膳摆放上桌,便徐徐退了下去。
景禾叫陆远寒牵着到了桌边坐下,才看见桌上的肉,便一阵阵地犯恶心。
她的手不住按向胸口,皱着眉头忍耐,本以为就是一下子的事,谁知还是没忍住。好在冬池机灵,一瞧景禾的模样,便知是要吐了,忙拿来痰盂给她,又一下下顺着背,使唤冬青去拿杯水来。
陆远寒也着急,抢了冬池为景禾顺着背的活儿,弯着腰观察她的脸色,叫来秦喜,“请太医。”
太医来得很快,几乎是叫太监架着来的。
双腿甚至没有着地,待到了凤仪宫,几乎是三魂丢了七魄。
“太……太折腾了。”
太医扶着门框,一口口喘着粗气。
秦喜见太医还不进去,催促道:“您还是快进去吧,娘娘这会儿犯恶心,瞧着怪难受的,皇上心情正不好呢。”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联系,可陆远寒心情不好的根源就是景禾身子不好,所以耽误了给皇后看病,兴许心情不好的皇上就拿你开刀了。
太医听懂了秦喜的意思,朝他连连道谢,直说谢谢督主提醒,提了药箱双腿生风地跑了进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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