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霄摇了摇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她微微仰起头,看着公仪徵漆黑幽深的眼眸:“是我应得的业果,与你有什么关系。”她自嘲一笑,“若没有你,危情一样会杀了我。”
“不是……”公仪徵颤声说着,眼中翻涌着她看不透的晦暗。
“公仪徵……”晏霄唤了一句,又顿住了话头,她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不,或许你该姓谢,我才该姓公仪,对不对,亲爱的……兄长?”
晏霄凑近公仪徵的脸庞,以目光勾勒他俊美英挺的轮廓,心跳得厉害,也疼得厉害。
“我们本有着世上最远的距离。”晏霄轻轻说着,鼻息交缠,若即若离,暧昧而炽烈,“你是正,我是邪,你在人间,我在阴墟,道盟不容我们相爱……而如今,我们却又有着世上最近的距离,那是流淌于血脉之中的联系,即便是死,也无法撇清的关系……你说……天道会容我们相爱吗?”
公仪徵的双手颤抖着将她拢入怀中,那是最近的距离,也是最远的距离。
“我不会离开你,无论是兄妹,还是道侣,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他坚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一切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了。
晏霄失神地枕在他肩头,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可是我不想……”她轻声说道,“公仪徵,我这一生,快活的日子很少,很少……”
公仪徵的心口因为她这一句话而涌上了细密的疼痛,他抱紧了她绵软的身躯,哽咽着说道:“都过去了……”
“危情给过我最初的关怀,那是我至暗无光的年岁里,唯一的温暖,可惜,那些都是假的。”晏霄淡淡笑了一声,缓缓抬起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将自己更深地埋进他怀里,“后来遇到你,我才真正捉住了一缕光,感受过这世间的美好。我为数不多的欢喜,都是你给予的……”
他曾那样努力地想给她这世间一切美好,叫她如何不心动。
“但是你说得对,月光最是虚无缥缈,无法握于掌心,当我合上双手,它便从指缝间溜走。”晏霄唇角勾起一抹怅然的浅笑,她想起那个月色清亮的夜晚,她与他并肩靠在一起,他的手穿过她的乌发,将潮热的吻印在她的唇上。
涛声未能藏起她如雷的心跳。
月色下的他是那样好看。
覆在他后背的掌心猛然落下,喷吐的灵力震伤了他的心脉,公仪徵身体一颤,鲜血溢出喉头,染红了晏霄的肩头。
他怔愕地看着晏霄冰冷的双眸,意识逐渐模糊,只听到她怅然的低语传来。
“公仪徵,是你惹我动了心。”
“让我从此无法抬头看月亮。”
谢寻坐镇阎罗殿的第三日,听到巴屠匆忙来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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