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联系不上他。”韦爸摇头,翻出通话记录:“几天了,不见人影。”
侯琴哭出声:“我也不想上门打扰,可是,我那刚满月的儿子,被他带走了,我担心……”
“你报警啊。”韦爷爷看不惯她那样:“找我们有什么用!”
这位也是被韦浩忽悠瘸的,韦浩隐瞒结婚和她交往,后来怀孕了才知道,韦浩又拿儿子可以过继到韦爸名下忽悠她,而后母凭子贵,一飞冲天。两人半斤八两,她和韦浩交往期间也同时在跟别的男人来往,谁知道被吴文语和她哥哥当众拆穿,韦浩把孩子带去做亲子鉴定,几天没回来,才开始怕。
她继续哭,说她担心儿子吧,她找到韦家来哭,说她不担心吧,她又确实在找,就是没找对地方。
哭的人心烦。
“行,既然大家都找不到,那就报警。”韦爷爷掏出手机:“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可以立案了。”
顾冰通过柳灵珊,听到客厅的谈话,想到那个乖乖吃手的婴儿,小孩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什么都不知情,祸不及他。上回在川省,悬微燃符寻人,顾冰后来在先祖留下来的符书上翻到了,叫寻踪符,用来找人正合适。
“你和爷爷说,要一件小孩子的贴身物品,我试试。”
韦一唯示意ok,开门出去,凑到爷爷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两句,韦明德也是担心孩子出意外,才让报警,这会儿大师愿意帮忙,当然最好不过,忙叫哭哭啼啼的侯琴别哭了,问她身上有没有小baby的贴身物件。
“有,他的奶瓶。”说着又要哭:“杀千刀的韦浩,奶瓶奶粉都不拿,我儿子肯定饿坏了,呜呜呜---”
顾冰戴好帽子口罩,在韦一唯的强烈要求下,坐上轮椅,由张菀菀推出来,其实她脚趾上那道口子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真没必要。
吴文语看向轮椅上的人,遮的严严实实,从身形能看出来是个女的,露出来的手指粉白细长,年纪应该不大,但韦明德对她很客气,还管她叫大师,不由联想到之前韦明德病重,灵堂都搭好了,谁知最后夜半回魂,把堂前烧纸的韦浩吓病了好几天。
难道是玄学大师?
那年纪应该不小了,也许有秘法,保养得当,但听说搞玄学的,身体都不太好,毕竟窥视天命,看样子是个天瘸。
瘸腿顾冰并不知道吴文语心中想法,接过奶味儿浓郁的奶瓶,两指拈符:
“天地玄灵,寻影觅踪。”
黄符无风自燃,烧成的符灰绕着奶瓶转了两圈,落到地上,符烟则悠悠飘向门外,普通人看不到符烟,但顾冰浅露一手的催符手法,就能叫他们震惊许久了。
“走吧,一会儿听我指路。”
哗啦啦一群人跟上。
韦爷爷肯定要去,韦一唯、孙眉、张菀菀必须跟着,韦爸韦妈不放心老父亲和女儿,关键也真的好奇顾冰能不能找到人,侯琴本就是来找儿子的,吴文语说韦浩肯定和小孩在一起,她找韦浩掰扯离婚,所以也要一起去。
好家伙,一辆7座商务车都坐不下,最后开来一辆9座的,才勉强挤上去。
顾冰单脚蹦上副驾,专职做好导航工作:“前面路口右拐。”
一路左拐、右拐、直行,开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停在一处老巷口,巷子窄,路两边堆满了零零碎碎的东西,车开不进去,众人下车步行。
吴文语:“这里是丧葬一条街,韦浩来这里干什么?”
侯琴一听丧葬一条街,吓得小脸唰白,当场就要哭。
夏天七点多天还没完全黑,但太阳已经下山,只剩些许余晖,巷子里杂物遮挡,路灯又没亮,阴影浓重。有些小店,店里东西摆不下,就把纸箱子、纸人、冥币等物品堆放在外面,低矮的店铺里挂着颜色鲜亮的寿衣,瞅见他们一大帮子人,并不热情招揽生意,就坐在店铺里,直勾勾看着。
孙眉忍不住抢了推轮椅的活,和张菀菀一人推一边。
符烟飘到巷子最里面,被夜风吹散,是个两进的小院子,前面做生意,后面住人,围墙低矮,能看到一个驼背男人在里面整理东西。
韦爷爷:“就是这儿?”
顾冰点头:“对。”
韦爷爷对顾冰那是十足信任,说是这儿就是这儿,抬手敲门:“老板,开门。”
驼背男人回头:“不好意思,今天不做生意了,明天再来吧。”
吴文语:“我们找人,韦浩是不是在这儿?”
驼背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摇头摆手:“没有没有,不认识这个人。”
【哼,说谎。】柳灵珊直接穿墙,没一会儿就听得里面叮叮当当,很快就赶了一只大灰老鼠出来,大灰老鼠慌不择路,一头撞到黑珏跟前,吓得胡子倒竖,满巷子乱窜。
“哎哟,大老鼠!”老鼠从韦妈脚上爬过,把韦妈吓了一大跳,差点蹿到韦爸背上。
刚才还紧闭的二院门砰一声打开,一个白胖女人冲出来:“什么人,敢在这里放肆!”
都是玄门中人,自然能看出柳灵珊是顾冰身边的,看她坐轮椅,脸遮的只剩一双眼,还被帽檐挡住,非常不屑:“鬼鬼祟祟,胆敢叫役鬼惊扰我家灰仙,还不赶紧住手!”
顶仙有胡黄白柳灰五门,最常见的是胡仙和黄仙,比方说周奉旻家现在供奉的黄玉环就是黄仙,之前碰瓷顾冰的红狐,是胡仙,白仙是刺猬,柳仙是蛇,灰仙则是老鼠,白仙柳仙不多见,但世间还有几位厉害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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