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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话中却不见多少生气的意味。

刚出寻醉楼的时候两人宾主尽欢，此时已是不欢而散，虽然只是别笙单方面的。

别笙上马车后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他看向一旁的十九，很是认真的道：&ldo;十九，我身量很低吗？&rdo;

十九在马车旁边等待的时候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此时尽量安慰道：&ldo;夏小将军是武将之子，听闻自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自然要比同龄人健壮一些，少爷的身量在这个年纪是十分正常的。&rdo;

别笙想想觉得也是。

两刻钟后，马车上的鵉铃声息下。

别笙自马车跳下，照往常一样去别父的书房同他请安。

不多时，&ldo;吱吖&rdo;一声，掩住的门扉发出钝钝的声响。

别笙推开门走到书案前，乖乖垂首揖礼，&ldo;请父亲安。&rdo;

别父放下手上文集，道：&ldo;听闻今日堂上有考校骈文经义？&rdo;

&ldo;唔，&rdo;别笙没想到一回来就要面临这种重击，他点头&ldo;嗯&rdo;了一声，希望别父别再问下去。

然而现实总是和想法相悖，只听别父又道：&ldo;今日题目为何？你作出的骈文经义默出我听听。&rdo;

别笙看了一眼别父，见他端坐书案后眉眼半阖，显然是做好了凝神细听的准备，不禁有些头皮发麻，&ldo;父亲……&rdo;

&ldo;背。&rdo;

别笙没法子，只得硬着头皮张了口，&ldo;题目是《大学》中的句子：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rdo;

&ldo;接着背。&rdo;

&ldo;明德之事，应天之时，合民之意，而不妄动……&rdo;

这四句默完，别父的表情稍稍舒展了一些，想着这小子总算有些进步，然而听到后面那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后，眉心复又一点一点折了起来，不过好歹没有打断别笙。

待别笙默完，别父掀起眼皮静静看着他，别笙低头不敢回视。

父子俩无言的静默了一会儿，别父方才压抑着怒气开口，&ldo;人言否？&rdo;

不等别笙回答他又道：&ldo;行文淤塞，无处不恶。&rdo;

别笙知道自己写的不好，但别父这样说他还是有些难过，&ldo;父亲，我有认真写的。&rdo;

&ldo;那便是天资愚钝，朽木不可雕琢。&rdo;

第10章殿前香（十）

哪有人喜欢别人说自己笨的，何况说这话的人还是自己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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