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尼德已经注意到,若不是他在身边跟着,有几个性子野的公狼就快冲上来了。
还是要劝劝路西法的,这人族少女收了做女奴,皆大欢喜,可若是执意要抬她做妻,狼王真的会先杀了这女孩。
一人两狼走到备餐的厨房,沉佳仪扫了一眼,发现果蔬已经耗尽,或者说,这群狼,根本没准备多少果蔬。
生肉也能给人体提供维C,因纽特人就是吃生肉,在寒冷的北极,即便缺少果蔬,也能健康地繁衍。
但沉佳仪,她真的不想吃生肉,她怕寄生虫。
好崩溃,小姑娘在厨房里走了一圈,好容易翻到一袋豆子。
“亲王,”她唤了塞尼德一声,祈求地看向他,“我可不可以拿走这些豆子?”
“当然了,你喜欢就拿去吧。”塞尼德笑笑。
“谢谢。”少女抿唇一笑,嘴角现出个小小的梨涡,看得人心神一晃。
她往黑狼手里塞了个木盆,复又牵着他的手往房间走,“我们回去升豆芽。”
“生什么?”黑狼调子一扬,戏谑,“生小狼?”
“豆芽啊,你个色狼!”又甜又脆的少女声线,连嗔怒都那么娇。
·
非常雪上加霜的一件事。
沉佳仪生理期到了。
这个世界没有卫生巾,她只能用布帛折成厚厚的软垫垫在身下。
黑狼跟她相处一年,知道她每个月会有几天,成日成日的流血,周身都是血腥气味。
在布列塔尼的小木屋路,他就会一直守在她身边,以防有其他野兽嗅到血味,把她猎食走了。
但此时,在一艘满载狼人的船上,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
血腥味对于狼人而言,是极致的诱惑,没有狼不喜欢热血入喉的感觉。
加之此沉佳仪已非当年的沉佳仪,她连自己的血看着都腿软。
太难了,她真的是太难了,真是做梦都想回到她的时代。
少女守着她的豆芽,睡得昏沉。
路西法守在她身边,安静地翻看书籍。
他不能一直这么不狼不人的,他家小姑娘体质特殊,太招狼,指不定那天就有狼人跟他挑衅斗殴,他得快些找到化解的办法,若是沉佳仪被别的狼人抢走……他都不敢想。
沉佳仪睡得很香,小姑娘抱着毛茸茸的大尾巴,那温暖的尾巴又焐在她胀痛的小腹上,暖意融融,经期的不适都减缓了许多。
分子受热会加速运动,同样,热乎乎的一团小姑娘,身上的血腥味也格外厚重。
她身上无力,人也格外慵懒,虽说黑狼还在发情期,但也生生克制着,等过了这几天在与她寻欢。
已是暮冬,南下航行的大船行驶过冰冷海面,白日里铅云低垂,厚重地掩去天光,白昼如夜。
倏忽天际几道刺眼白光,闪电劈裂苍穹,惊雷四起,回音隆隆。
这,是风暴的前兆。
塞尼德眯了眯桃花眸,吩咐船长绕开,水手们也合力缩帆,骤雨如麻,瓢泼而下,顷刻间船内尽是沙沙不绝的雨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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