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喜欢他么?不是还藏了他的画像么?这才过了几天,先换张定安,后来索性给自己开后宫了,当他是瞎的?
他那时心想,果然是江湖女子,见一个爱一个,没个定性,幸好跟他有缘无分,不然指不定要把一个心都捏碎了去。
可这么想并不能让他平静下来,他甚至问起赵福德,他和张定安比起来,谁瞧着顺眼?
赵福德的答案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他比张定安尚且绰绰有余,就不信太后身边那群聒噪的命妇能选出什么出挑的。
可心里仍旧像揣着什么,放不下。
最终,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换了衣裳,亲自到寿安宫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忐忑(中)
“你还不曾回答朕方才问的。”他轻轻吹着茶杯上的热气,道,“你说看上了几名才俊,都是谁?”
月夕的神色已然平静,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皇帝讶然。
月夕眨眨眼:“皇上忘了?我那失忆之症还未好全,那几个人的名字又长又拗口,我哪里记得住?”
最长的名字也不过三个字,有什么记不住的。
皇帝心想,自己真是对她太好了,惯得她在自己这堂堂天子面前说瞎话跟家常便饭一样。
“哦?”他说,“如此说来,当下,你还是更喜欢张定安了。”
“正是。”月夕道,“张定安毕竟与我自幼相熟,我记得的人不多,他最是可靠。”
皇帝看着她,忽而笑了笑。
心道,也不知凌霄得知了这人竟替她选了个张定安做驸马,会不会再气死一遍。
“皇上笑什么?”月夕道。
“不过想到了些先前之事。”他缓缓道,“你刚醒来时,错将朕认成了张定安。朕常想,你那时若早些想起来,朕便装不下去了。”
月夕听罢,愈加气不顺。
之前是谁说这事不必再提,现在是谁又旧事重提?她可没那个心情与他叙旧。
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让月夕觉得此人阴晴不定,难以捉摸。怪不得人言伴君如伴虎,昨日还拒人于门外,今日又亲自登门要与她嬉笑叙旧,不知演的哪出?
月夕觉得疲惫了。
她没有答话,只问:“皇上,我身体不适,恕不能陪皇上叙话。”
皇帝自然听得出来,她这是下逐客令了。
他收起笑意,问:“你怨朕仍要让你和亲,是么?”
话终于挑明。
月夕淡淡地说:“皇上圣断,我岂敢怨怼。这和亲之事,先前虽已经作罢,可只要皇上愿意,它便可重新提起,又岂有我置喙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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