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厘脸色一凝:“谁告诉你的?”
闻时军的脸色极其难看,隐忍的怒气欲发:“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给我惹事,不要给我惹事,你是不听是吗?!”
闻厘嗤笑一声:“担心你那公司名誉被我这个没用的女儿给毁了?”
她嚼了几口口香糖,走到沙发前坐下,双脚搁在茶几上,神色吊儿郎当的:“放心,就算我被打死了,也不会影响你的家庭和公司,甚至还能得到一笔巨额赔偿,这不是天大的好事?”
“你——”
“别生气,小心血压高。闻小城那小子才几个月,来不及给您送终。”
“砰”的一声。
旁边矮凳被闻时军一脚踢飞,狠狠砸在墙上。
-
门外。
傅彦礼和朱浅浅坐在长条休息椅上。
他被这巨大动静震得一顿,作势起身,被一旁的朱浅浅拉住。
朱浅浅抬眼对上他的眼睛,早就司空见惯:“厘厘不喜欢我们看,我们还是不要看了。”
病房内时不时传来吵架和砸东西的声音。
父女俩儿吵起来了。
声音很大,穿透墙面荡在走廊。
傅彦礼隐约猜到什么,眉头紧拧。
朱浅浅继续补道:“她性格傲,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狼狈和脆弱。”
“……”
朱浅浅望着走廊外面的暮色,叹了声:“自从厘厘的妈妈去世后,她跟她爸爸的关系就不好了。每次两人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砸东西。”
“加上他爸爸另娶,现在有了儿子,有了新家庭,对厘厘更疏于关心和照顾,两人的关系更是恶劣。”
朱浅浅话音刚落,病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狠狠关上。
闻时军怒气冲冲地出来。
傅彦礼起身,看向他。
闻时军对上他的眼,微愣,脸色有些窘迫和尴尬:“谢谢你们照顾她,我先走了。”
说完抬步离开。
朱浅浅起身,正想进去看看闻厘,手机突然响起。
她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说她爸妈喊她回家,但她不放心闻厘,只能拜托傅彦礼照顾一下闻厘。
临走前,朱浅浅望着一室漆黑的病房,满脸心疼:“小叔,待会儿你安慰一下她,好不好?”
-
闻厘已经把病房内的灯给关了。
傅彦礼推门走进去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
借着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他看见闻厘背对着他坐在病床上。
她本就清瘦,肩膀微弓,病号服在她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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