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忱手上动作一顿,而后继续在怀中人身上抚摸,“如何?”
尚书道:“王爷可还记得,去年春,农坛亲耕大典,有刺客混入其中,险些刺杀了太子。”
段景忱眯着眼,“嗯。”
尚书继续道:“那刺客身上也带了一枚同样的金叶,只不过当时他没有反抗,老实招了供,于是刑部便没有追查他身上的东西是否为信物。”
这件事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刺客是晏林逆党的人,此一党羽隐于民间,多年来与朝廷相抗,是为祸患毒瘤。
“你可确认?”段景忱问。
“下官怕自己老眼昏花,记忆出了错,专门去库里找到了犯人当时的遗物,仔细做了对比,两片金叶,出自一处。”
段景忱抚摸着怀里人的头发,沉默思量。
尚书道:“如此,此次暗中潜入王府的人,便不会是受太子指使的了。”
“这结论是如何得出的?”懒洋洋的语气,段景忱还没说话,那衣衫不整的人却趴在他肩膀上插了嘴。
尚书大人闻言不悦,原本就不想让他探听如此机密之事,王爷不防备他,他安静陪着就是,哪有他多嘴的份?
他却不管人爱不爱听,也不管人怎么看他,搂着段景忱脖子,继续道:“太子自己手上不想沾血,就指使逆党替他做坏事呗。”
尚书反驳:“戏子天真,勾结逆党,你可知是什么罪?太子怎敢。”
他委屈地往段景忱身上一靠,小声告状:“他凶我……”
段景忱冷冷瞧他一眼,没说话。
怕王爷被他扰乱了思绪,尚书又道:“太子的确视王爷为威胁,可此事还要理智判断,若太子真跟逆党有勾协,为何亲耕大典时,逆党要刺杀太子?”
“不是没杀死吗……”他一副听不下去的样子,手指随意拨弄着段景忱的耳垂,道:“苦肉计呗,演一出给自己开罪,日后再有什么动作,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来了。”
说完,他趴在段景忱耳边,用外头人听不见的音量揶揄:“笨。”
段景忱被他逗笑了。
尚书大人却被他气得脸色煞白,道:“虽不无这种可能,但眼下没有实证,不能妄下定论,太子与殿下毕竟手足血亲,只要殿下不威胁其东宫之位,未必太子会对殿下如此狠心。”
这老头当真是个书呆子。
他转过头,指着对方想要反驳:“你怎么回事……唔……”
话没说出口,身下忽然异样,他脸唰地红了,吃惊地看着段景忱,没想到他会毫无征兆地做如此过火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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