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云尽散,笑靥舒展,心里乐开了花,他一踮脚紧紧将人搂住,凑上去就要吻。
段景忱仰面躲开他,“别过分。”
凶巴巴的,不过他习惯了,不是很在意,继续撒娇:“谁叫王爷不来看我。”
“几日而已。”
“几日也不行,你不知道我见不到你会死吗?”
冰山脸笑了,“胡说八道。”
第2章
他这些时日被段景忱关着,没听到外面满城风雨,流言都传疯了。
说他一个教坊司抚琴弹曲的,仗着有宣王做靠山,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这些话倒不算什么,他平常听得够多了,不差他们一人再一句。
可这回他是把段景忱彻底拉下水了。
坊间传闻,说那袁侍郎的外子,性命便是宣王取的,不但取了他性命,还一怒之下让他整家十几口都从京城消失了。
这么大一桩案子官府查也不敢查,只因宣王殿下乃当朝皇子,深受皇上器重,地位相比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将来保不齐要位及九五,谁敢得罪?
别人怎么说段景忱可以不理,但皇城之地,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千一发动全身,他一个风月场的伶人,若不肯收敛那嚣张性子,早晚死无全尸。
应该再关他些时日的,一年半载,看他出来之后学不学得会老实。
可没有办法,对他,段景忱总下不了狠心,他将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你保证不再惹祸,本王放你出去。”
这人一听,三根手指冲天,“棠儿保证再不惹祸,以后做什么都先跟王爷请示,王爷同意的我做,王爷不同意的我死也不做。”
段景忱无奈看他,心中回忆着诸如此类的保证,他与自己做过多少次了。
他要是能长记性,猪也能飞了。
无话想说。
叫下人去安排车马,送他回教坊司。
这令是头午下的,咱这棠公子却不知怎么,收拾个行李收拾到日头都快落山了,下人在院子里侯着,站得腿都僵了,还不见人出来,无奈上前叩门,轻声询问:“棠公子,车马备好了,您行李收拾完了吗?”
问完贴着门板听动静,被嗷的一嗓子吓死。
“催什么催!”
下人不敢说话了。
心中是纳闷,被禁足时日日嚷着要出去,王爷现在放他走了,又磨磨蹭蹭不出来,这天儿都见黑了,难道等宵禁了再出门吗?
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险些砸了下人的鼻子。
他从房中出来,一副骄纵架势,“王爷呢?”
下人瞧了眼天色,“回棠公子,王爷这会儿应是刚用完晚膳,在暖池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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