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哥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波波夫,眼皮都不眨一下。
众目睽睽之下,豆大的汗水从波波夫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这家伙看了看卡罗,看了看沃尔夫冈,然后又看了看我和二哥,神情一会儿晴一会儿阴,最后连五官都扭曲了。
“老板,两位少主人,我,我……”这家伙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什么?快说呀?!”沃尔夫冈恨不得把这小子的脑袋给一刀劈开然后直接就能看到他的想法了。
“我记不起来了呀!”波波夫大叫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剩下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我和二哥经过这么一会欢喜一会失望的折腾,现在都快要崩溃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华沙服装店,结果顾客资料不见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设计师,结果人家记不起来了,难道揪出这个幕后主使,就真的这么困难吗?!
“波波夫,你个狗娘养的,你看着我!”沃尔夫冈都快疯了,冲着波波夫破口大骂。
波波夫抬起头来,睁大了他那双大大的毛不棱瞪的蓝色眼睛看着沃尔夫冈,不明白这老头要干吗。
沃尔夫冈怒气冲冲地说道:“我问你。这枚纽扣到底是不是你设计地!?”
波波夫一咧嘴:“老板,我敢对着波兰大平原起誓,这纽扣绝对是我的设计风格,咱们华沙服装店根本没有会有我这样的设计!”
“那你怎么能想不起来请你设计的顾客是谁了呢?!”沃尔夫冈双眼喷火。
“老板!”波波夫都快要哭了,呲哄了一下鼻子说道:“从这枚纽扣的编号来看,肯定是前些年设计的,你想一想呀,都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拿来一个纽扣问我这套衣服的主人是谁,我怎么就上帝也记不清楚呀!老板,你想想,这几年来,从我手里出去过的顾客,没有个500也有800:
这小子被沃尔夫冈逼得想死地心都有了。
“我可没让你记得每一个顾客,我只要你记得起这个顾客就行了!”沃尔夫冈恨不得都要揍波波夫了。
波波夫一脸委屈的样子,就是记不起来。
我是看不下去了,笑着对沃尔夫冈说道:“老沃尔夫冈,波波夫说的也是实话,这设计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他怎么可能只凭借一枚小小的纽扣就能记得起当初那个顾客是谁呢?波波夫,你也别急,慢慢想,实在是想不出来也没有关系。”
波波夫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使劲地点了点头。
沃尔夫冈叹了一口气,双手搭在波波夫的肩膀上说道:“波波夫。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实在是有点困难,但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告诉你吧,三少地性命现在可就在你小子手里攥着呢,如果你能记得起这个纽扣的主人是谁,那三少就能打个翻身仗了,如果你记得不起来,那三少可就危险了。”
波波夫一头雾水地看着沃尔夫冈,不知道这老头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板,这不就是一枚纽扣吗。怎么和三少的性命扯上关系了?!”波波夫张着大嘴问道。
沃尔夫冈盯着波波夫的脸,把有人在我的摄影机里安置炸弹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听得波波夫目瞪口呆,口水直流。
“老板,三少,你们放心,我今天就是把脑袋想破了也要把这狗娘养的想出来!”波波夫听完了沃尔夫冈说的事情,使劲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不急不急,波波夫,你好好想想,不要想错了。”我低声说道。然后房间里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留下波波夫一个人在那里抓耳挠腮起来。
想一件自己根本就记不起来地事情,在我看来,实在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当初大学地时候,我把身份证弄丢了,愣是想了半个月都没有想起来,那种痛苦,实在无法用语言来说清楚!
不,不是痛苦,而是煎熬。
眼下波波夫就被这种煎熬搞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不停地着自己的头发,到后来脑袋上地头发被他掉了不少,在这么下去,我估计不到天亮这小子就变成秃子了。
“波波夫,你好好想想,那个人是年纪大的还是年纪轻的,要求你设计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或者在设计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发生?”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家伙自虐了,赶紧启发道。
“特别的要求?有意思地事情?!”波波夫喃喃自语,然后突然一拍大腿:“有了!”
“想起来了!?”沃尔夫冈和卡罗差点没抱着波波夫就亲。
“想起来了!”波波夫笑了笑。
“想起什么来了?”沃尔夫冈满脸都是希望。
“想起那年咱们店里花园里的蔷薇花开得特别好,那年地雨水特别足,所以那些花骨朵开得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大!”波波夫洋洋得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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