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秦煜惊呼:“您要干什么?”
许寒芳回眸一笑道:“我说了,从现在开始听我的!”
许寒芳深吸了一口气拉开房门,从容不迫地走了出去。
秦煜忙手按长剑紧跟其后。
赵军的弓箭手一看门被打开,立刻把弓箭齐齐对准二人。二人只要有异动,立刻让二人万箭穿心。
许寒芳走出屋子,走到离赵军十几步的地方停下站定身子,镇定自若,处之泰然。
药农立在赵国军队首领的战马旁边:“大人!就是他们!他们是秦人!他们是秦国的奸细!”
秦煜瞪着虎目,怒目而视。
药农毫不畏惧,回瞪着秦煜咬牙切齿地说:“听你的口音,就知道你们二人是秦人!我们秦赵两国有深仇大恨!长平之战你们秦国坑杀了我们赵国40万人,我的全家几乎都死在那一战!我恨不能扒了秦人皮!喝了秦人的血……”
军队首领抬手制止了药农的话,药农不甘心地闭了嘴,双目中燃烧着烈焰。
许寒芳心里无奈的苦笑,这都是战争埋下的祸根。秦煜暗自懊恼不已,自己怎能如此大意?忘记变换口音?
赵军首领打量了二人许久,嘴一撇笑了:“看情形本官没有猜错,你们真的是齐楚魏三国要找的人,没想到你们居然能翻过大山跑到这里。”
许寒芳背着手,不置可否地笑笑,神态安然。
“秦王政的女人?——本官这次立了大功了。”赵军首领得意地笑了。
既然躲不过,逃不开为何不从容面对?许寒芳刚才经过冷静分析,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只有赌一把。
赵军首领见二人丝毫没有反抗的意图,一挥手,轻喝:“拿下!”
秦煜想要反抗,看到许寒芳制止的眼神,只好不情愿地缴械被擒。
二人被赵军五花大绑,在赵军的枪戟的押送下,消失在平原尽头。
许寒芳和秦煜被关进了赵军边境军营的临时大牢内,赵军并没有刻意刁难二人。关了几天后,许寒芳被人押上了马车,秦煜也被勒令骑着战马跟在马车旁边。马车在上千名士兵的押解下缓缓出了营地。
许寒芳没有问马车要去哪里,也没有问这些人准备把自己怎么样,这些她都已经看的很平淡,从听天由命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决定不再向命运抗争。此时,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愿望,希望自己的赌注下对了筹码。她不觉掀开车帘又望了一眼秦煜。
秦煜端坐在马背上,垂着眼睑,看起来垂头丧气,心神不宁。
一路上平安无事,马车走了半个多月,进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古城。
高耸的城墙,宽阔的城门洞,热闹的街道,街道边豪华的建筑,街上人群的婀娜多姿,许寒芳已经然预感到这是哪里。她掀开车帘,回头看了看城门洞上的大字:南门,再看看街边林立的招牌,她完全可以确定这里就是赵国的都城——邯郸。
赵国人喜欢歌舞,大街上酒楼里音乐飘飘,隔着窗户都能看见酒楼内载歌载舞的舞姬和陶醉痴迷的人群。就连大街上行走的人似乎都是在踏着音乐的节拍。都说赵国人走路姿势好看,犹如在轻歌曼舞,许寒芳暗笑:怪不得给后人留下了“邯郸学步”可笑的典故。
马车在邯郸城走了很久,在一座气势宏伟的府邸前停下。许寒芳抬头看了看,府门的匾额上写着“郭府”两个金色大字。
许寒芳和秦煜被押进了府。府内的甬道两边肃立的全是卫兵。
进到堂内,一个身着华服,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懒散地坐在堂中。胖胖的脸上是一双老鼠眼,肉肉的鼻子,耷拉着嘴角,脸上带着奸邪的笑。
男人看见许寒芳二人进来,不禁坐直了身体眯起了老鼠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最终把目光落在许寒芳身上,不停地上下打量着。
许寒芳很厌恶老鼠眼的目光,可是却突然对男人笑了笑。
男人看许寒芳笑了,一愣,继而也撇着嘴一笑。
这一笑许寒芳差点没吐出来,眼前这个男人长了一口参差不齐的黄板牙,每一颗牙都是奇形怪状。别人知道自己身上的缺陷都会掩丑,偏偏这人笑的时候一点也不知道掩饰自己的缺陷。
“跪下!”身后的武士冲二人大喝一声。
秦煜宁死不屈,满腹怒火瞪向卫兵,恨不能把卫兵撕为两半。
几个武士上来强行按秦煜,秦煜硬拧着没有跪下。
许寒芳收起纷乱的思绪,从容地望向堂上的男人淡淡一笑。
男人略一挥手,挥退了武士,:“秦王的女人不过如此,我看传言真是不足为信,言过其实了。”轻佻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几眼,说:“我们赵国随便一个歌女都比你的容貌出色。看来秦地真是蛮夷之地,没有绝色佳人。”说完又呲牙一笑,难看的令人作呕的牙全露了出来。
秦煜听到男人出言侮辱,暴怒,上前一步真想一脚把他踢飞,被武士持剑架在脖子上押下,一个武士朝秦煜腿窝处一踢,欲把秦煜踢倒,秦煜头一仰,身子一挺却纹丝未动。
许寒芳回头望了一眼秦煜,投去一个微笑安抚他,又望向堂上的男人,镇静地说:“你千里迢迢把我押到这里就是为了看看我长什么样子吗?就是为了给我说这样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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