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芳垂着眼睑淡淡地说:“我没有办法,杀不杀我也随便你们。”她了解嬴政,嬴政已经向赵国妥协了一次,他怎会让赵国再次威胁?
浩然的身躯似乎轻微一颤。
郭开略显遗憾地说:“那我就救不了你了。——可惜!”说着摊着手耸耸肩,又望了她一眼:“你再想想,有办法了告诉我。”叹息着咋着嘴转身往外走。
浩然闪身给郭开让出路,临出门时,似乎不经意回头望了许寒芳一眼,然后加快脚步匆匆离去。
郭开和浩然走后,许寒芳抬头看看房顶。
不见天日的地牢中,许寒芳只能通过每天看守送饭的次数来判断时间。每送够三顿饭,她就会在地上画一道,此时地面上已经画了整整五个“正”字。
许寒芳从那匆匆地惊鸿一瞥中,从浩然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一丝不安和担忧。直觉告诉她,浩然没有变,至少对她没有变。他的冷漠一定有难言之隐。
许寒芳无聊透顶的时候就打一套拳,练练瑜伽,过着暗无天日,黑白颠倒,不知道何时是头的日子。
又在地上画了整整一个“正”字,又过了五天。
许寒芳刚练完愈加,盘腿呼吸吐纳,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公子,深夜前来何事?”
“奉相国命,来提人犯。”
这声音好耳熟,许寒芳侧耳倾听,只是听不太清楚。
“哦?可有令牌?”声音略近,稍微清晰些,应该是狱卒的声音。
“我这里有令牌,请查验。”吐字清晰,语调优雅。
许寒芳已经听出来声音就是他。
一阵出奇的安静之后,许寒芳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接着牢门打开,白影一山,进来一个白衣人。
真的是浩然!的05
“芳!”浩然刚进入地牢就激动地呼喊。
“浩然。”许寒芳扒着栅栏,手伸出栅栏。
浩然迫不及待手起剑落砍开铁锁,一步跨了进来,紧紧抱住了许寒芳,即心疼又歉疚地说:“芳,你受惊了。我来晚了……”
“浩然!”许寒芳抱着浩然,止不住的哭,感觉像在做梦。
浩然紧紧搂着她,不停地哄着:“芳,不哭,不哭……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许寒芳依在浩然怀里,泪水像泄了闸的洪水难以控制:“浩然……我以为,我今生再也见不到你……”只有在他面前时才是最脆弱的,早已习惯了他的宠纵。
浩然凄凉而欣慰地一笑,再次用力抱紧了她。片刻,他突然想起来说:“我们得赶快走!不能被人发现了!否则就前功尽弃了!”话音落,抱起许寒芳出了大牢。
许寒芳搂着浩然的脖子,他的脖子冰凉如玉。炎热的天气,他的身上也没有一滴汗,凉津津的。身上淡淡的百合香气让人陶醉,感觉像回到了从前。
浩然心无旁念,只想带着她迅速离开到达安全地带,迈步沿着地道飞快地走着。
许寒芳低下头看到两边横七竖八的十几具尸体,竟然没有一个活口,全是一剑毙命。她第一次发现浩然下手也会这么狠?不由望向浩然。
浩然瞥了一眼地面,严肃地说:“我不杀他们。怕走漏风声……我怕救不了你。”
“嗯,我明白。”许寒芳轻轻点头,把头靠在他单薄的肩上。这肩膀虽然单薄但是依然温暖,令人觉得踏实向往。的ec
浩然边走边说:“秦王出兵了,声言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马踏邯郸城。”如此情形之下,他的声音仍如高山流水,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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