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像往常一样,侧着身子支着脑袋痴痴看着躺在一边的许寒芳。
许寒芳叹口气,翻了个身子,故意背对着他,淡淡说了句:“别看了!睡觉!”
嬴政目不转睛地回答:“你睡你的,我看我的!”轻轻摸了摸她的秀发。每次看到她不管是笑脸还是背影,都会觉得心里很宁静,宁静的像这柔和的秋夜,心中没有一丝烦恼和杂念,也不会因为政务激起心中一丝的波澜。
闭着眼睛,许寒芳可以感觉到嬴政轻柔的抚摸。浩然明媚的笑脸似乎又浮现在眼前。有些东西失去了,是否就再也寻不回来?
都说红尘有爱,可一颗火热的心是否会变?都说红尘有爱,可今生和谁的宿命相连?都说红尘有爱,可誓言是否经得起时间?或许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沉淀,但是,浩然,你依然是我心灵深处最在乎的从前。泪水悄悄滑落眼角……
芳!如果能这样看着你一生一世该多好!慢慢看着你从青丝到白发,从红颜到皓首,怎么看也看不够!嬴政心里感叹着。不觉又去轻轻抚摸她如瀑布般的秀发,直到深夜……嬴政亲政后要除去吕不韦的迹象已经很明显。
可是吕不韦却没有一丝要反抗的迹象。每天就是坐在家里拥着美姬、听着丝竹、看着歌舞、饮着美酒怡然自得。
这使得嬴政反而有所顾忌,面对莫测高深的吕不韦迟迟不愿下手。猛地想起一些谣言,嬴政犹豫了。
蔚蓝色的天空,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朵朵云霞映在清澈微波的湖面上,为清澈的湖水增添了梦幻般的色彩。
许寒芳和嬴政二人又坐在湖边钓鱼。
嬴政把虎贲军侍卫和内侍支得远远的,只留下自在的二人。
“芳,能不能帮我做件事?”嬴政盯着微起波澜的湖面,开门见山地说。
“又是什么事?”许寒芳撇着嘴,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我想…。。我想……让你去帮我打听一件事!”嬴政迟疑着,面露难色。
许寒芳看着嬴政吞吞吐吐的模样,反而好奇起来,忍不住问:“打听什么事?”
“去向太后打听……打听……”嬴政的手紧紧地攥着鱼竿,不停地搓着,鱼竿的抖动惊走了准备咬钩的鱼儿。
“你的身世?”许寒芳直截了当替他说了出来。
嬴政点点头,沉默不语。他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件事。可是他又忍不住想去去打听。
良久,嬴政颓然说:“芳,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你——愿意吗?”
“好!”如果这是选择题,许寒芳只能选这一个答案。
醉人的秋色,到处是迷人的金黄色。
这是许寒芳第三次去雍地。每次的心情都不一样。第一次是好奇,第二次是无奈,这第三次却有点兴奋。觉得很快自己就能亲耳听到关于秦始皇身世千古之谜的答案。
走在去雍地的路上,许寒芳望着耀眼的金灿灿的田野,黄澄澄的山川,思考着见了太后会是怎样一种场面。太后凄厉的喊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我一进门,太后会不会像母兽一样把我撕碎揉烂,然后一点一点吃掉?恐惧很快代替了兴奋。
许寒芳忍不住探出头,看了看骑马随车而行的嬴义。
嬴义此时也正望向马车,见她望过来颔首微微一笑。
他一定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许寒芳想着又报以一个甜甜的微笑。嬴义浅浅的酒窝又呈现在眼前。耳边却听到探路官来报:“启禀韩姑娘,前面已到雍地城门。”
许寒芳不禁掀起车帘,看了看高耸的城墙,深吸了一口气,命令:“直奔大郑宫。”说着又回头看了嬴义一眼。
嬴义端坐在马背上,手按着佩剑,身上的盔甲被路边的黄叶映出灿烂的金光,犹如天神。许寒芳心里骤然踏实下来。
出乎意料之外,太后在偏殿接见许寒芳时淡淡的,没有丝毫异常的举动,也没有过激的行为,只是端坐在几案后上,保持着太后的威仪。
眼前的赵姬已经没有往日风华绝代的风采,顾盼间也没有了流光溢彩。眼尖的许寒芳看到赵姬眼角、嘴角已经有了许多皱纹。原本秋波频传的美目似乎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眼眸。禁不住心里一阵惋惜和刺痛。伏在地上行礼。
太后空洞的目光看着伏在地上叩头行礼的许寒芳,木然地问:“你来做什么?”目光中没有欣喜,没有憎恶,空洞的连一丝感情色彩也没有。
也没有听到叫起的话语,许寒芳只好硬着头皮自己站起来,讪讪地说:“回太后,大王让我来看看您。”
“是吗?”太后一声冷笑,目光空洞地望着地面,冰冷地说:“他会这么好心?他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吧?”
许寒芳一愣,他们母子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不可调和的仇敌。再看赵姬,许寒芳也能够理解,一夜之间失去两个骨肉那彻骨的疼痛如何能承受?而向她高举佩剑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大的另一个孩子。这种刀口上洒盐的疼痛如何能够平复?
“你直接了当说吧,不用绕弯子!”太后毫无表情的脸像石刻一样。
许寒芳嗫嚅着说:“大王想知道……想知道他的……”
“他想知道,谁是他的父亲?”赵姬直接替许寒芳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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