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自己的老师说:天下最愚蠢的莫过于想当君王的人。君王日夜形神忙碌,睡不安寝,食不知味,担心受怕都是为了别人的事,而且是永远有担心不完的事。哪像一介平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全家衣食温饱,就没有什么可操心的了,要是单身一个,更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人都不饿。
嬴政抬头看了看许寒芳,见许寒芳有些神不守舍,轻轻问道:“芳,你在想什么呢?”
许寒芳茫然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群,心不在焉地说:“你看!他们过的多自由,多快乐!”
嬴政敷衍着笑了笑,没有说话。
许寒芳继续低头走路,又走了一会儿,耳边听见嬴政说:“芳,到了!”
许寒芳抬头一看,愣住了,这个地方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当年浩然扛木头的地方。浩然当年扛的木头居然是给成蟜盖的府邸?
往事历历在目,浩然摇摇晃晃扛木头、费力穿衣服的镜头还在眼前,可是人已离开。许寒芳禁不住流下眼泪,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
嬴政转过身,柔声问:“你怎么了?”
许寒芳只好说:“看见成蟜的府邸我想起我的亲人了。”把浩然说成自己的亲人名副其实吧?至少她就是这么认为的,浩然是她在这个时代唯一的亲人。
许寒芳不敢抬头,她怕嬴政看出来自己在撒谎。他似乎总是能看透她。
嬴政轻轻哄道:“芳,其实我早想问你,你的家在哪里?还有什么人?我把他们都接来好不好?”
许寒芳摇摇头:“不必了!”
嬴政诧异的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们都不在了,我,我是孤儿……”许寒芳哭泣起来,借着说自己的身世哭出来,发泄对浩然的想念。记得青对她说过,他和原来的那个韩芳两个人都是孤儿。再说自己和孤儿没有什么两样,远在二十一世纪的父母怎么接?如果能接?还不如自己回去!
嬴政还从来没有哄过女孩子哭。以往的女子在他面前哭泣,他只要一瞪眼,女子就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他挠着头想了想,想了半天也没有注意。上次许寒芳哭,还有成蟜在一边哄,他还可以想起来把许寒芳的邻居都接进宫来,可这次是有劲儿使不上。孤儿?没有亲人怎么接?
嬴政退开两步招手示意四个侍卫过来。
四个侍卫忙上前躬身等待大王指令。
“你们每个人给寡人想一个令女人不哭的办法!”嬴政严肃的下命令。
四个侍卫面面相觑,哄女人不哭?这样的王令还是第一回接到。怎么哄?不会!可王命就是王命,不容违抗,只好躬身领命。
在嬴政的不断催促下,四个人抓耳挠腮了想了一阵,飞身快步离开。一会儿每人手里各持一件物品回来,恭敬地呈上。
嬴政拿在手里狐疑的看看,这能行吗?行不行也要一试!他拿着东西走到许寒芳面前说:“芳!别哭了!这些给你!”说着递了过去。
许寒芳一看‘扑哧’一下笑了。
嬴政手里一个拨浪鼓,一个面人,一个牛皮风车、还有一个鬼脸面具。把自己当什么?三岁孩子来哄?再看嬴政居然是一脸严肃的样子望着她,哪有这样哄女孩子的?亏他也能想的出来!
许寒芳笑着,一把抓过面具:“这个给我,其余的你自己留着玩儿吧!”
嬴政一看这招还真管用,向四个侍卫投去赞许的目光。
四个侍卫放心地一笑,躬身施礼。王命圆满完成!
许寒芳用手擦了擦眼泪,把面具戴在脸上,一甩头说:“走吧,我们进去看成蟜!”
也不用人通报,二人直接到了成蟜的寝室。
成蟜似乎没有听到二人的脚步声,正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右腿颤着绷带,看样子似乎伤到了骨头。
许寒芳带着面具脸凑到成蟜近前,低声叫到:“成蟜!成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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