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坊的生意已经不是太忙,浩然边擦手边走了过来。
许寒芳拍拍身旁的座位,开心地召唤:“浩然,快来,渐离要收徒弟了!”不理侍女小翠不满的目光,拉着浩然坐下,奉还给小翠一个挑衅的目光。怎么了?我的地盘我做主!
高渐离本觉有许寒芳一个知音足矣,可是听许寒芳话已出口,硬是把二人拉扯在一起。也不好驳其面子,只好道:“收徒弟不敢当,相互切磋吧。”
许寒芳站起来拍拍手道:“好了,你们切磋击筑吧。我这个白脖儿去给你们做午饭。”
“白脖儿?”高渐离和白衣女人哑然。
浩然补充道:“哦,就是不懂不会的意思。”俨然成了许寒芳的随行翻译。
白衣女人低头吃吃地笑。
高渐离笑眯眯地望着与众不同的许寒芳。许寒芳报以他一个甜甜地笑。她是一个从不吝啬笑容的人。
浩然起身要帮许寒芳做饭。被许寒芳强制按下:“你别动,累了一上午好好休息一下。我刚才坐了半天了。”
浩然还要坚持,看见许寒芳故意冲他掐腰吹胡子瞪眼,也就乖乖坐下。其实许寒芳哪里有胡子可吹?浩然心里明白,她是心疼他。但是他又何尝不心疼她?她满手的血泡却没有埋怨过一句,一个能这样患难与共的红颜知己哪里去找?
高渐离看二人的眼神除了羡慕,隐约还有些爱慕。
因为没有买菜,几案上摆着拌豆腐、炒豆腐、炖豆腐、煎豆腐,一桌豆腐大宴。
看着许寒芳满是歉意的假笑,浩然只有苦笑。
“这是什么?”白衣女人轻轻问。
“哇!这可是好东西。咸阳城独一家,叫豆腐!女人吃最好了,美容养颜,永葆青春。”许寒芳夸夸其谈。女人应该都爱美吧?
“哦?”白衣女人果然被吸引。
“尝尝?”许寒芳鼓励,眼睛又瞟向侍女小翠,挑挑眉毛。那神情仿佛在说:你刚才不是说我脏吗?我偏要让她尝尝。
看来,小心眼是女人的通病!
小翠敢怒不敢言,嘴角一撇,把脸扭向一边。
白衣女人优雅的尝了一小口,点头赞道:“嗯!味道鲜美,香滑爽口。”
许寒芳的脸笑得像朵花,得意地看向小翠,挑战胜利!
“开饭!开饭!”许寒芳忙着张罗,忽道:“你把你的帽子去掉吧,吃饭还戴着,多碍事!再说我们都说了一上午话了,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以后在大街上见了你,没打招呼,可别说我清高。”
白衣女人迟疑了一下,轻轻摘掉斗笠。
许寒芳看到了一张毫无修饰、美丽绝伦的脸。这张脸比什么韩国整形美女、世界小姐不知道漂亮多少倍。微蹙的双眉,似乎含着脉脉深情,又似乎带着幽幽怨气;袂带飘飘,仿佛画中仙子活脱脱临风而来。
许寒芳算美女,她的美是阳光健康,充满朝气的,或者说独特的气质是她最美的地方。白衣女人就是纯粹的美,美的晶莹无瑕,柔弱的让人心碎。若仅论五官,不谈气质,许寒芳在白衣女人面前简直就成了庸脂俗粉。
谁说只有男人爱看美女?女人一样爱看美女!许寒芳这会儿就看的忘了神,直勾勾地盯着白衣女人的脸,一动不动。
“嗯!吭!”侍立一旁的小翠用力咳嗽几声,许寒芳才会过神来。讪讪地笑笑,低下头悄悄问浩然:“她长的好漂亮吧?”
“没细看!”浩然漫不经心回答。也不知道回答的是真是假。
许寒芳撇撇嘴:“我才不信!”不知为何,心里酸酸的。女孩子是不会喜欢听心仪自己的男孩子夸别的女人的。
浩然又看了一眼白衣女人说:“好看。不过没你好看!”
“言不由衷!”许寒芳在几案下用胳膊肘捣浩然的肚子。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
浩然捂着肚子,做出痛苦的样子,小声道:“大人冤枉!小的说的可都是实话!”
许寒芳吃吃地笑,手在几案下做着小动作,轻轻掐浩然。浩然的手在几案下胡乱遮挡着。二人其乐融融。
高渐离和白衣女人看在眼里都有些彷徨和失落。
白衣女人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兰。
兰每天都来和高渐离切磋技艺,很虚心也很投入。兰被请到了屋内坐着,否则大冷的天院子内坐着多冷。冻坏美女怎么办?
自从兰来了以后,小院子内就不再让其他客人进来。保护美女,严禁窥视嘛!
许寒芳偶尔也学学击筑,学学古代乐器也蛮有意思的。她是个聪明绝顶的人,悟性很好。没有几天时间,已完全掌握了基本的技巧,能击出不太复杂的曲子。这样神速的进步让高渐离惊叹不已,眼睛里又多了些欣赏和爱慕。
每次高渐离赞不绝口夸许寒芳的时候,许寒芳都会嘿嘿一笑,俏皮地说:“这叫名师出高徒。”巧妙地即夸了高渐离又夸了自己。
这样一举两得,毫不自谦的说话方式让高渐离又喜欢上许寒芳三分。只是把这份情感深深隐藏在心底。藏的很隐秘很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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