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并不迷信的许寒芳,望着空荡荡的天尽头,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发簪,想着当日纠缠在一起消失在天际的两只风筝,不由痴迷了。。。。。。看着孩童的风筝被风卷走。许寒芳觉得十分扫兴。一言不发地上了马,慢慢往回走。我要告诉巴清,我要走了;我要告诉嬴政,我要走了;我要去找浩然!想到这里,许寒芳抬手猛打了几鞭子,策马快跑。
跟在后面的嬴义和虎贲军猛地一惊,忙打马跟上。一行几十人奔行在江边。
回到巴家家宅,许寒芳径直去了巴清的住处。巴清居然不在。
“你家主母呢?”许寒芳问正在院内打扫的女仆。
女仆忙跪下答道:“回您的话。我家主母出远门了,可能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出远门了?许寒芳那个懊恼劲儿就甭提了。怎么就差了这一步?而且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真是气死了!无可奈何往回走。
刚进了院子,虎贲军过来禀告:“韩姑娘,刚才巴家主人来了,见您不在,留了信简让转呈给您。”
许寒芳接过来看了几眼,信上大意是:巴清要去参加一个什么巫师会,需要一段时日。这段时间内巴府事务还劳妹妹费心之类的一些言语。
许寒芳进屋把信简重重往几案上一扔,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怎么感觉巴清事事都算到自己前面似的,自己刚想提出来走,她却已经不见了踪影。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
又有了总感觉暗中有一双眼睛窥视自己的幻觉,觉得自己的每一步好象都在别人的计划和安排之中似的。
这种感觉让许寒芳心里骇然,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忍不住惊恐地高声喊:“嬴义!嬴义!”
嬴义快步走了进来:“末将在!”
许寒芳看到神武的嬴义,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情绪也缓和了一些。可是他的恭敬拘谨又让她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的ab
嬴义见许寒芳脸色苍白,关切地问:“您怎么了?身体不适吗?末将要不要去找大夫?”
“没,没有。我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慌得喘不过气来。”许寒芳抚着胸口说,额头上已经出了冷汗。顿了一下,又觉得心跳加速,急急地说:“嬴义,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现在就走!”说着就开始慌乱地收拾东西。
“现在?”嬴义不解地问:“现在就走吗?”他从来没有见过许寒芳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
“嗯!”许寒芳不停地给自己的东西打着包,却越急越系不好。
嬴义愣愣看着许寒芳,纳闷地问:“您怎么了?”
“我不想在这里呆了,一刻也不想呆了。我要离开这里,马上离开这里!”许寒芳懊恼的把没有系好的包袱扔在地上,快要哭了出来。
嬴义弯腰把包袱轻轻捡起来,柔声道:“你先别急,稍安毋躁,我这就去安排。”
好些天已经没有这样听到嬴义说话了,许寒芳不由望了嬴义一眼。嬴义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她的眼睛对视时,目光一闪,低下了头。
嬴义把包袱放在几案上,转身往外走了两步问回头问道:“剩下的事情是不是需要交给郡守大人去处理?”见许寒芳兀自发呆,没有回答,迈步向门口走去。
“回来!”嬴义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许寒芳又叫他,停住了脚步。
嬴义转回身说:“内奸还没有找出来,末将必须要告诉郡守大人,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奸细在我国一天,就多我国有一天危害。”他的表情很坚定,他觉得这是每一个秦国人的职责。
许寒芳深呼吸了几口气,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她冷静地思考了一阵:如果自己就这样一走,把事情交给郡守做,巴家这一千多个老老小小顷刻间就有可能人头落地。巴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流放成了囚徒。
想起一千多颗血淋淋的人头,想起一千多个鲜活的生命瞬间就会消失,成为一个个冤魂,许寒芳不寒而栗。
内心矛盾彷徨了许久,她决定为了这些人,还是留下来。我不能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不能趁巴清不在时撂下摊子走人;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和我相处了这么久的管事和工人们无辜枉死。如果我在这里,或许关键时候还可以和嬴政解释一下,可是离开这里就是鞭长莫及。
想到这里,许寒芳颓然坐下,愣了片刻,咬着嘴唇下定决心,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我不能半途而废!”
嬴义寻思着,女人还真是说变就变,一会儿一个样?却不敢说出来,又点头答应。
不知为何这几天巴家合府上下一直笼罩在一种悲伤的气氛中。
许寒芳让嬴义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快到了巴家去世男主的周年忌日。许寒芳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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