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愫回禄安的那天晚上,魏罪终于抓到了林孽的空闲时间,请他吃了顿饭,然后拉他到操场上看着学校里的红人跳舞。
他其实一直有一个疑问,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其实你早明确表达你的态度,李千琼钻不到空子。我听说嫂子不是无缘无故闹失踪的,她有问过咱们院的人,咱们院的人对你的感情状况也不太了解。虽然你军训时说过,但后来就没说了,大家都在一个怀疑猜测的阶段,可能就
因为不会。也许是今天的夜色特别好看,也许是魏罪请的酒特别好喝,林孽跟他说了实话。
啊?
林孽看了看自己的脚尖:我最讨厌女人了,尤其她们红着脸把那些手工塞到我手里的时候,我觉得她们应该有点别的事做,直到有一天,我开始给她做手工。
我没对别人说过我喜欢她,也没对她说过,我每天都很不耐烦,我不接她的电话,不上她的车,我好像一点都不喜欢她,别人也这样对我说。
但如果她跟我说喜欢哪一颗星星,我一定会摘给她。
我远比她想象中喜欢她,但我不说,她也休想知道。
不说,少说,不得不说再说。我以为这只是我个人选择的相处方式,但后来这种方式伤害了她。
魏罪懂了:你没想到李千琼还敢无中生有。
林孽不再说话。
魏罪想起了他上过的涂教授的课,教授讲了现实,他说这是一个一旦有了怀疑便是有了结局的时代,现实并不存在于任何所谓的现实主义作品中,现实是扶贫作秀,报案无门,舆论定罪,虚假繁荣。
大抵就是这样的现实,才让李千琼这手颠倒黑白的伎俩成功了多次,让她敢睁眼说瞎话。
黄金时代的人们精神匮乏,于是谎言横行,嫌疑人有罪没罪都有罪,被害人被害不被害都有害。讨厌一个人,就给他泼脏水好了,不管他做没做过,这身脏水他都洗不掉了。
魏罪想起隔壁院跳楼的那个男生:未来是我们的,但我们真的可以坚持到未来某天吗?
林孽没有回答。
许久,不知道是他们俩谁的声音:可你总会因为你心中的美好而坚持,因为世界或许不值得,但是有人值得。
*
谈笑在邢愫的办公室等她,她一进门,她就站了起来。
工作之外,她们或许是朋友,工作之中,邢愫永远是她的老板,对老板保持敬畏,她才会做好自己的工作。
邢愫从展柜拿下两只咖啡杯,把磨好的咖啡粉推进咖啡机,浓缩出两杯,递给谈笑一杯:怎么样。
有个俞坞女孩在英国的中央公园开枪了,造成一人受伤,引起了不小的骚乱。
嗯。
她手里那把枪,来自西北。
这就是林又庭的后招吗?SL的几个黑单要被查到了,他就拖西北下水了?邢愫轻轻摸着手腕。
谈笑接着说:现在的舆论对我们很不友好,我们可能面临诉讼,如果只是商业官司还好说,最怕政治帽子。你等下可能还要再开好几个会议。
邢愫很平静:去找找那个拿着我们西北枪支的女孩。
要不要先跟律师联系一下。
我已经联系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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