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炳回到长安听家人所说,便改变主意将白凡依说给邓王妃当女婿。
何敬海根本不想跟无脑的李娟叶说此事。
李娟叶叫道:“我是她娘,她的亲事我不管谁管?”
何敬海用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道:“陛下已下了圣旨,我与你和离,日后婚嫁两不相干。我给你二十万两银票、长安城两座宅子。你这就收拾一下,我派人把送去白云观你爷爷那里。”
李娟叶愣住,半晌失声问道:“何敬海,你刚到长安,怎么能办这么多事。你是骗我的,对吗?”
何敬海冷声道:“你敢忤逆我娘,还敢置我师父一家人陷入绝境而不顾,只凭这两件事,我要休掉你,只是我瞧在你爹爹与两个儿子的份上,就改成了和离。”
“我给你生了三个儿女,在王府给你守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这样对我?”李娟叶哭天抢地。
“我待你不薄!”何敬海问心无愧,拂袖出了屋。
两个大奴婢战战兢兢兢进来低声劝着李娟叶,让她听从何敬海的安排离开王府,日后再从长记议。
何敬海站在长廊里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天空,陷入对往事回忆,不知过了多久,奴婢哭着跑过来禀报李娟叶上吊未遂的消息。
何敬海最烦的就是李娟叶一哭二闹三上吊,事已至此,圣旨都请了,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偏偏她还愚蠢的争取,厉声喝道:“将李氏弄上马车送到白云观!”
何秀躺在床上醒来,伤口已被王府的医师包扎处理好。
何敬海推门进来坐下,沉声道:“我与你娘已经和离。你娘已出了王府,去往白云观。”
何秀面色惶恐无比,生怕下一个轮到她,竟是缩着脖子一声不吭,更不敢提恢复郡主之位。
何敬海足足等了一刻钟,见何秀没有担忧李娟叶,更是未替李娟叶说一句话,心里比外面的雪还要冰凉,起身离开去了夏王府。
宫里的人给牛老王妃带来口信刚走,何敬海就到了。
牛老王妃见到满脸疲惫目光黯淡的何敬海,又心疼又心痛,哭道:“我的儿,你做这么大的决定,怎么不跟娘商量一下?”
何敬海长叹一声,道:“我不想娘再费神,快刀斩乱麻结束此事,她得了自由,我得了安宁,以后武郎、全郎也好寻门好亲事。”
何敬海有何武、何全两个儿子。
他想着两个儿子有个和离的娘总比有个忤逆婆婆、无情无义的娘好。
牛老王妃听到这里觉得在理,既然已成事实,说再多也无用,反正也是受够了李娟叶,道:“这门亲事我原是不同意,是陛下赐婚才不得不接受,如今由陛下下旨裁决你们和离,我也接受。你正值壮年,日后娘给你寻门好亲事,可不能再让陛下赐婚。”
何敬海摇摇头,道:“儿子在途中想好了,我有儿有女足矣不用再娶。”
牛老王妃急道:“这怎么能行?”
何敬海疲惫不堪的道:“娘,这次我要给武郎寻门好亲事,让他大婚后留在长安孝顺您。我离开长安时就把秀娘带回南地,以后她在那边定居安家。”
知子莫若母。牛老王妃知道眼下绝对劝不动何敬海,想着等过几天再说,问道:“你用过饭了?”
何敬海实话实说道:“我今个就在皇后伯娘那里吃了些点心。”
“多大的人吃饭还要老娘操心。”牛老王妃见何敬海这般的不爱惜自己身体,略发坚定要给他寻个好妻子,并且让这个妻子跟去南地照顾他。
何敬海由着牛老王妃安排吃了最喜欢的吃食,瞧着她与二弟,心里很暖,也是身心疲惫,就早早睡了。
何武冒雪骑马去了白云观,把哭得死去活来的李娟叶接出来,安置到他在长安郊外的宅子。
李娟叶的爷爷—开朝的大将军李爷爷—开朝的大将军李楚,如今是白云观武道士,道号清元子。
他已有七十五岁,武功深不可测,气愤填膺带着十二个弟子跟着李娟叶一起到了何武的宅子。
何武把李娟叶劝得睡下了,到了大厅被清元子指着鼻子大骂,“你们何家人都不是个东西,当年用得着我们李家,就让何敬海八抬大轿把你娘娶进府,如今定朝国力强盛,就过河拆桥,把你娘赶出王府。”
何武只有劝道:“老祖宗,您如今是出家人,不要管这些事。我会与我奶奶一起把我爹说服,让他接我娘回王府。”
清元子骂了半个时辰,派弟子连夜去军营联络李家的子弟,一定要在明个早朝上找何冬要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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