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的脸?这个意识不由自主的让钟科打了一个冷战,低头,他看到了一边的数十个烟头,由那些烟头计算出来的时间可以猜出来宋玉泽在这里呆了很久,钟科努力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宋玉泽时的情节。
一张漂亮到足以让人觉得自卑的脸,刚刚新奥尔良来到芝加哥,有热爱花滑死于意外的朋友。
钟科记得那时他还随口对着宋玉泽问出这么一句“是不是你的朋友也曾经在这里训练过?”当时宋玉泽是怎么回答来着,嗯,对了,那时他只是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很快转移了话题。
沉默?或许宋玉泽的朋友曾经在这里训练过?钟科心里一动,他记得资料库里有每一位来到这里训练的队员名单。
宋玉泽站在台下,周末期间总是会充斥着各种各样冰刀刮过冰面的声音的中心场地此时此刻空无一人,周遭的灯光被全部被熄灭,唯一留着的是一束束投射在圆形冰面上灯光。
周遭极为安静。
“赵香侬。”宋玉泽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是的,他在不耐烦,是那种很容易带动他暴躁情绪的不耐烦,那种不耐烦从他离开仓库时就在他胸腔上熊熊燃烧着,类似愤怒。
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来自于他鬼使神差的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那一刻,也不过是指尖轻触到她的指尖,然后躁动就来了,然后本能总是先于他的思想做出一些事与愿违的事情。
安静的空间里回响着他的那声“赵香侬”更为不耐烦的“赵香侬”第二遍响起来。
“赵香侬,你再不出现的话我就离开了。”
话音刚落,灯光又暗淡了些许,最终,只剩下淡淡的银色光辉,那些银色光辉铺在冰面上,像散落在大地的月光,缓缓的,极为缓慢的音乐响起,悠远,如流水的线条,伴随着悠远缓慢的旋律的还有那声“刷——”
带动那声“刷”是月白色的身影,月白色身影轻灵得宛如秋日的风轻轻拂过波光粼粼的海面,短暂的逗留之后踩着流水般的旋律,手缓缓的伸展。
风扬起了扬起的裙摆到达到她的指尖,手掌向上,仿佛在等待着来到她掌心的月光,冰刀在冰面上滑行着,后退,伸展,旋转,如诗歌,如幻梦。
当悠远的旋律被撕出一个裂口时,月光终于到达了她的掌心,可也不过是刹那的光华,还没有等她握住握牢时,它们从她的指缝里溜走。
刹那间,黑压压的暮色铺天盖地,舞台中央的月白色身影抖动得就像一片片瑟瑟发抖的叶子,即使那般的坚持的去守候,可,冬天还是来了,叶子离开了枝头,孤零零的飘荡着,如此的渺小,让人感觉仿佛下一秒她就要被狂风暴雨所吞噬,可在人们以后它即将被风雨吞没时,它又再一次的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悠远的旋律再次响起时有一束月光捅破天际,宛如听到了召唤,在暴风雨中艰难前行的叶子滑出了曼妙的身姿,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如风,飘远,裙摆所带动出来的,宛如轻烟。
那片小小的叶子啊,终于等来了那一束心头上的月光。
在哀怨的旋律中全场灯光熄灭,灯光所营造出来的旷野空无一人。
“赵香侬。”黑暗中,宋玉泽再次听到自己在叫着这个名字,只不过这次不再是不耐烦,而是慌张,仿佛他这个时候不叫她的话她就会像是最后的那缕月光一样消失在天际。
缓缓的,灯光再次亮起,灯光再次亮起时,赵香侬站在舞台中央的灯光下,缓缓说着。
“从我摔倒在舞台上的那一刻开始,我再也没有碰过那双冰鞋。”
“可是,宋玉泽,我怕我明年再也滑不动了,所以,想让你看看,因为那是赵香侬一生都会热爱着的东西,宋玉泽,我很遗憾,我无法在你面前跳出转体三周半的动作,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很快乐,我心里很幸福,因为那个在看着的人是你。”
宋玉泽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台下,赵香侬刚刚做了一件极为愚蠢,且自作聪明的事情,花滑,热爱,转体三周半恰恰是属于宋玉泽心中最为神圣的,不可触碰的,那些专属另外一个人。
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一步步朝着他走来,停在他的面前,拉起他的手,声音带着那么一点的难为情:“宋玉泽,你觉得我刚刚滑得好吗?”
“嗯!”微笑,应答:“如果很巧宋玉泽是评委的话,那么,他一定会给出赵香侬最高分。”
欢喜在她眉目蔓延开来:“刚刚给你看的是我最为喜欢的‘月光爱人’宋玉泽,第一次听到那些旋律时,我就知道,它属于我。”
再一年来到时,当面对着被月光铺满的大西洋,宋玉泽终于明白了赵香侬为什么说‘月光爱人’属于她。
机车再次经过那片繁华的商业街,印有赵氏百货标志仁立在最为亮眼的地方。
赵氏百货在很多人眼里是一块金字招牌,赵家的祖辈从零开始才有了今天的赵氏百货,可,那些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人把她的行为也和他们家的企业进行了挂钩,他们正企图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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