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宋玉泽就不应该追出来,半个小时前她离开花滑中心没有和往常一样坐着公车去和赖斯小姐接应;她沿着不知名的街道行走着,那么不经意间她回头就看到宋玉泽。
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他也停住脚步回望着她;正直狼狗时间,暮色广告牌的霓虹把那个人定额成为了一道剪影,她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宋玉泽,整个芝加哥都知道赵香侬要结婚了。”赵香侬冷冷的说。
宋玉泽好像听不明白她的话似的,他只是问她:“钟叔说你以后不会到花滑中心来了,赵香侬,我希望你还能来到这里。”
哈!这真是一个一直住在伊甸园里的人。
退回几步赵香侬抬头,望着宋玉泽:“可怎么办?宋玉泽,我对这里忽然失去了兴趣,当我对一样东西失去兴趣时,所有所有的一切就变无错小说 (m)。(quledu)。()成了充满着穷酸味的破铜烂铁,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他淡淡的应答了一句。
赵香侬撇开了宋玉泽继续往前走,长街两边的灯亮了起来,赵香侬站在路口等待着绿灯亮起,对街停着计程车她要走到对街去,叫一辆计程车回家,回到家之后她要把她的黑框大眼镜连同身上的廉价衣服一把火烧掉,就像那年她一把火烧掉关于花滑一切东西。
当三月来临的时候,她就要嫁给柏原绣,那个她十五岁时就想嫁的男人。
好像交通计时表比任何时候都走得慢,慢到让赵香侬烦躁,让她更为烦躁的是背后的那个人。
深深吸出一口气,握拳,回头,冲到宋玉泽的面前。
“宋玉泽,让你在这个城市呆不下去对于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假如你再继续你的幼稚行为的话。”赵香侬狠狠的警告宋玉泽。
宋玉泽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表情淡淡的,片刻之后开口:“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行为有些幼稚,我也无法理解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赵香侬,我想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把那些钱捐给慈善机构我用的是你的名义。”
“所有呢?”赵香侬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渗透出,她现在可没有空去理解宋玉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不,应该是不想。
“我也不知道。”他说话的语气和他脸上的表情一样平淡:“我预感到的是如果我把这句话告诉你的话,以后你会一直记住我,即使是你成为别人妻子的时候你也会记住我,但是我如果不把这句告诉你的话,你很快的就会忘了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属于你的某些阶段里分别扮演着那些角色,偷红酒的小贼,克拉拉的鲜肉,花滑中心的阿宋,最后,连同那个雪夜你来敲我房间的门都一起忘记,这些想法在最近总是在影响着我的生活。”
赵香侬呆住。
那刻的呆怔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然后赵香侬面无表情的脸朝着宋玉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包里有东西在震动着,一下下的刺着她的耳膜,然后她想起来了,这应该是赖斯打来的电话,她拿起手机,果然。
移动脚步,低头,木然的把手机拿到耳边,很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就挂断,刚刚挂断电话之后赵香侬听到有几个混合在一起的声音在尖叫着,侧耳去听时赵香侬才听清楚那些人在说什么,他们说,快走开。
尖锐的汽笛声响起,五光十色的霓虹下,赵香侬才发现她站在马路中央。
一起发生得太快!快到她没有任何的思想,失控的汽车仿佛带动长街的风从她耳畔经过,她就呆立在哪里看着迎面而来的车辆,那是一辆枣红色的福特车,她甚至与很清楚的透过车前玻璃看到开车的人的脸,那是一位长得很奇怪的白人男人,那男人的脸上写满了类似这样的表情:真倒霉,碰上一个自寻死路的疯女人。
赵香侬看过一部电影,电影名字叫做《一百种死法》,电影简述了一个想自杀名字叫做杰克的男人在他罗列出来的一百种自杀方法摇摆不定最后死不成的故事,其中一百种死法中的一种就是像她这样,倒霉的是见义勇为的青年在最为紧要关头救下了他,电影的最后杰克撑着拐杖去参加了那位青年的葬礼。
就像是电影情节一样赵香侬也没有死成,宋玉泽救了她,等她回过神来时宋玉泽躺在她的脚下,她被宋玉泽推倒在地上,枣红色的福特车车头距离她有十几步之远,而宋玉泽一半的身体在车底下。
回过神赵香侬朝着宋玉泽爬了过去,惊慌失措的手开始触摸宋玉泽的身体,她听到自己失声裂肺的声音发出求助,有人在报警,有人负责阻止过往的车辆,有人下车,有人围了过来,还有人告诉她这样的话:“小姐,我是医生,我可以帮助你,不过这需要你放开他。”
宋玉泽躺在她的怀里一动也不动,赵香侬木然的抱着他。
那个声音又告诉她:“小姐,你不要担心,根据我的判断你的朋友应该是受到撞击所导致轻微脑震荡引发的短暂昏迷。”
这听着怎么像是在安慰孩子的话,明明宋玉泽的身体都被撞飞了。
“你在骗我,那个救了杰克的男人死了。”
是的,那位救下杰克的倒霉蛋也像宋玉泽那样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马路上,赵香侬更紧的抱住宋玉泽,那些清晰的电影画面让赵香侬慌张,慌张到她开始口不择言了起来,一些偷偷藏在心底里的话就这样从她的口中流出。
“宋玉泽你不能死,现在还不到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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