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海棠没出现,她究竟上哪儿去了?
海棠如今在北城根儿,紧挨着大明湖边儿的一片草丛,躺在那儿,紧闭着一双美目,跟睡着了似的。
她的身边放着两把窄、薄,比一般单刀略短半尺的短刀,右手紧抓着左肩窝,手上都是血。
在她的左臂旁边,离左肩不到半尺地方,有一只羽箭,箭镞上一团血污。
这情景够明显的,一定是海棠在施调虎离山计,她声东,让李凌风击西的时候中了箭,怕李凌风知道了分心,更怕被擒,给李凌风添麻烦,所以咬着牙,一口气跑到这儿,忍痛拉下射在左肩窝那枝箭后,不支倒地,昏了过去。
可是如今在海棠的身子右边,却蹲着一团黑影,那是一个穿着黑衣裳的人,他静静地蹲在海棠的身旁,一双闪闪发亮的目光紧紧的盯在海棠那张美艳的娇靥之上。
海棠就跟海棠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动人的,美艳的娇靥,高耸的酥胸,细而圆的腰肢,修长的一双腿。没有一处不动人,身上每一寸地方都是能让人怦然心动的!
这个黑衣人显然也不例外,他的目光从上往下移,从海棠的娇靥,经由海棠的酥胸、腰肢、双腿,最后停在海棠那双衬锦衣袍的绣花鞋上。
不能怪他,任何一个男人在这一刻都会这样的!
突然,他伸出了手,右手,伸向海棠那高耸的酥胸。
海棠仍然在昏迷中,哪儿会知道。
不,错怪他了,他的手并没有在海棠的酥胸上停留,而是越过了海棠的身子,从海棠身左拿起了那枝箭。
拿起了那枝箭后,他的目光从海棠的娇躯上转移到了那带着一团血污的箭镞上,而且他把箭镞就近鼻端闻了闻。
叭地一声,他把那枝箭又扔回了原来的地方,他站了起来,他的个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非常均匀,他从海棠的腿上跨过,到了海棠左侧,然后又蹲了下来。
他伸出了左手,抓住海棠的右腕,轻轻地把海棠那满是鲜血的右手挪开了。
他也伸出了右手,他的右手解开了海棠那件衣褂儿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然后,他的右手转而掀开了海棠的衣襟,小心翼翼地把那块穿了一个洞,带着血污的衣襟,从海棠的左肩上扒了下来。
粉颈雪白,兜肚鲜红,左肩窝一块更是粉妆玉琢,白嫩无比,任何人都会这么想,海棠真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黑衣人似乎目不斜视,一双目光只盯在肩窝一处,那儿有个血洞,肉都翻开了,就是铁石人儿看了也会心疼。
黑衣人忽然从自己衣裳上撕下一块布,身子平射窜子出去。
一转眼的工夫他又回来了,那块布已经用水沾湿了,他用那块湿布轻轻地擦拭海棠的伤口。
擦干净伤口上的血污之后,他扔了那块布,探怀摸出一个小的瓷瓶,拉开瓶塞,拿着瓶子在海棠的伤口上倒了一层白色的粉末。
就在这时候,海棠突然醒了,美目一睁,扬手一掌劈出。
黑衣人没想到海棠会在这时候醒过来,更没想到海棠醒过来扬手就是一掌,左肩被打个正着,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只听他闷哼一声仰身摔了下去。
幸亏海棠带着伤刚醒过来,这一掌力道没多大,也幸亏黑衣人筋骨硬朗身手好,翻了个身就坐了起来。
海棠这时候也要挺身坐起。
黑衣人一拍手忙道:“姑娘,动不得,药掉了!”
海棠听了这话低头一看,娇靥马上换上了一片歉然神色,道:“我不知道……伤着你没有?”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还好,我天生一副硬骨头,只是这瓶金创药!”
瓶口朝下倒了倒,全洒没了,他一耸肩,抖手把空瓶扔了。
这下海棠更歉疚了,道:“是我鲁莽!”
黑衣人挺身站起走了过来道:“幸好我已经在姑娘的伤口上洒上了些,要不然姑娘的伤一时半会儿就不好治了!”
他到海棠身边停了下来,道:“姑娘请躺好,让我把姑娘的伤口包扎好。”
海棠听他的话又躺了下去。
黑衣人又从自己衣裳上撕下一块布,先在海棠的伤口上垫上一小块,然后轻轻拉上了海棠的衣裳。
海棠一双美目一直盯着他,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黑衣人道:“三更刚过。”
海棠一惊一急就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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