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园里。
文静正与琴仙子乐灵下棋,顺便聊着天,杨雪儿在一旁陪着。
“公主,听说南方战场现在打的顺利,南立之败那是肯定的了,既然大汉威胁已经没有了,为什么还要穷追猛打呢?”乐灵捏着棋子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道。
文静想了想道:“这军事方面我不怎么了解,但我想父皇并不想再打下去,据我说知,国库的银两只够支持半年的,现在大汉又遭了灾,估计半年恐怕都支持不了。”
杨雪儿也道:“这事情我听我家相公说起过,你们不知道自从他领赏后,这么多天来就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每次都在梦里惊醒,还说梦话,说什么‘不要上战场’、‘不是这块料’,等等,也真好笑,他以为他是谁啊,一点武功也没有,皇上怎么可能让他上战场。”
乐灵和文静对看了一眼,显的有些吃惊和不敢相信。
“原来如此,我还一直在纳闷,父皇怎么会赏冷无为兵部侍郎官衔,有了这个官衔。就可以参议军国大事,放到了战场那也可以有权力指挥局部战争,难道父皇真有这心思?”文静疑惑问道。
乐灵没有接口,但其眼中的喜色不断增加。
巡抚衙门。
累了一天的冷无为跑到这里躲清净来了,家里是不想待了,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全城没有一个不知道自己怕老婆的,也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几次冷无为发狠要学武功,田大先让他练马步,一盏茶不到,就歇着去了,还厚颜无耻道“怕就是爱,爱之深则怕之切,干吗那样较真呢,我回家陪老婆去了。”
“大人,这是近几个月的公文,你过目一下。”古师爷捧着一大落的文书过来了。
冷无为看都不看,就瞅着古师爷,道:“你今天没有生病吧,还是第一次跟我啊,这狗屁的东西我知道个什么玩意,你看着办就是了,我到你这里来可是想清净清净的,你别给我找麻烦,忙去吧。”说着咪着小茶,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以前听的小曲“十八摸”。
古师爷皱着眉头,咬牙切齿的,心里懊恼道:跟了你这样的主子,我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一天都不让人休息。
其实他就是真骂出来,冷无为一定还会笑着对他说,“骂完了吧,还不忙去。”古师爷想归想,但还是去忙这巡抚衙门的狗屁事情。
“冷少,你在不在?”田大还没有进门,就已经听到他声音了。
冷无为放下杯子,见田大身后跟着一身白衣的年轻公子,与自己年纪相差不大,十分的干练。
“这位是谁啊?”
田大把其他人遣走,古师爷是自己人,况且他现在一门心思办事,田大很神秘道:“是菩萨派来帮我们的。叫白云飞。”
他这么一说,冷无为明白了,是白英送来的人,仔细打量着他,面目俊秀,身体很结实,但眉宇之间流着一股杀气。
“你可知道规矩?”
白云飞道:“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知道的不能知道,不该看的不看,一切以少爷为主。”回答的非常干脆。
冷无为赞赏地点点头,道:“以后你就是自己人了,在外边你叫我大人,在家里你可以和田老大一样叫我就行了。哦,对了,你会什么?”
“精通兵法,十八般武艺谈不上精通,但也拎的起来,尤其是马背上的功夫,相信还没有人比我好的。”白云飞很自傲道。
田大接道:“我刚才和他对练过,在地上他还差我点,但在马上我就不能和他比了。”
冷无为点点头,道:“你们都坐下吧。”两人挨着坐下。
冷无为冷冷地看着白云飞,道:“我不管你有多么出色,但既然你到我这里来了,就把你会的要表现成不会,能不引人注目最好不要引人注目。咱们办的是一个差事,其中的干系我们三个都知道,我不想因为你而乱了方寸。你给我听好了,有事情的时候,听我的,没有事情的时候,你听田老大的。记住,没有我的允许或者是田老大的允许,你什么主都不能做,到什么地方都要随时向田老大报告。明白了没有?”
白云飞是白英的一个远房侄子,因家到中落,早年死了父亲,当了几年的响马,也就是土匪,后来因为母亲去世,族里的人都不让他将母亲下葬到家族的坟地里,还是白叔出了面让他如愿以尝,此后死心踏地的跟着白英。这事情还是发生在冷无为受训的那段时间里,此人的马背上的功夫可是自小就练出来的,冷无为当了县令后,白云飞就被派到宁国随着军队打了几场仗,因为他是大汉的人,又没有后台,而且人也耿直,数次冲撞了上司,挨了不少的军棍,所以一直没有升职。
本来白英派他到宁国是准备放一个内应进去,但哪知道这白云飞不是冷无为,脸皮没有他那么厚,马屁拍的能让人晕过去,在宁国呆了几年后还是小小的百夫长,受多少次伤不算,还挨了上司不知道多少的扳子。看他在宁国的作用不大,而冷无为最近被封了兵部侍郎官衔,心思缜密的白英顿时了解冷无为即将有可能被派上战场或者是直接参与军事,而他身边没有几个军事人才,冷无为本身就是一个怕死鬼,让他在军帐里排兵布阵或许还凑合,可让他上战场,两军对阵,那是赶鸭子上架,根本就别指望。因此将白云飞调到冷无为这里,给他准备一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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