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旁边请来的贺大人,咳嗽一声,道:“各位大人,你们怕什么?说的好听的他只不过才来这一点时间,能有什么能耐查各位。说句不好听的,他查你们,难道你们也不会找他麻烦,各位的恩师们难道会安心这个小混混瞎胡闹?”
孙有方见众人还不明白,接过道:“大家不用担心,这新政是皇上下旨推行的,可怎么样呢?开始时风风火火的,可现在呢还不是熄火了,话又说回来,各位谁家没有几亩地,那可是咱们养老的,如果按这按亩交税,不分贵贱的话,那咱们岂不是和那些贱民一样了,行不通也不现实嘛。只要咱们齐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难道我们的,他冷无为也不是三头六臂,有什么能耐?”
一知府忽然说道:“那布政使聂大人不是说给杀了就给杀了,我听说那是他犯在冷无为的手上,所以……”说着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他这一说话,孙有方也感觉身后凉飕飕的,不过自从聂史成死后,他隐然成为天龙成的二号人物,成为这帮官员的新领袖。
贺子宣瞪了那官员一眼,笑着道:“那是聂史成,他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这么多人没,正所谓责不罚众,他不会让死人去为他办事吧,所以说我们只要联系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你们也想想找个什么把柄把他参上去,我想他应该会有阵子难受。”说着冷笑起来。
底下的官员也附和的笑着。
巡抚衙门,门还是禁闭的。
田大自从三日前代表冷无为参加漕帮宴会后,这几日是每天都喝的跟醉猫似的。
“大人,那帮官员都在孙有方那里。”“铁算盘”在冷无为的书房,此刻朱富贵正把打听的事情向冷无为回道。
“还有谁在那里?”尤三甲拿着扇子敲着手问道。
朱富贵想了想,“贺子宣也在那里。”
“贺子宣,我知道他,他是先皇三十六年进士,当时是苏安任的主考官。地方上的事情,他竟然插了进来,看样子是针对我的。好嘛,就怕你人不多,行,我等着……”冷无为懒洋洋道。
天龙城福来客栈里,在天字号房里,来了几位不同凡响的人。
“四哥,咱们募捐的银子已经缴上去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十三皇子文祥拂拭着宝剑道。
一向阴沉的四皇子文真城府颇深,坐在写字桌上,提着笔,写着什么。
“我们把差事办好了,你知道父皇为什么不让我们回京?”
文祥想了想道:“大概是想让我们在外面玩些日子,算作奖赏吧。”话说出去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文真笑了笑,“你看父皇回折上有这么句话:多事之秋,朝廷多难,难得机遇,多访民情。天龙大旱百姓疾苦,朕心忧之。”
“四哥,这是让咱们暗访民情啊?”
文真叹了口气,这十三弟什么都好,就是少了一根筋,凡事做的太直想的太直。
“父皇在前一段日子,杀了几名封疆大吏,此刻又不让我们回京,这说明了父皇有心整顿吏治了,想让我们在外面视察视察。你知道如今朝廷上反对父皇的大有人在,尤其是父皇用了冷无为之后,虽然表面没有什么,可是只要冷无为有什么出格,那父皇面上就会很难堪,以后要有什么决策的话也会变的阻碍重重。正因为此,本来就已经派人调查天龙旱情的事情,现在又提了出来,就是让咱们为父皇看看这个冷无为,他如今是封疆大吏,看他的人多了。”
“难怪四哥前天派路按去调查新政的事情。”文祥佩服道。
此时一保镖进来道:“路大人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吧。”
路按进来行完礼后,面带忧虑道:“王爷,冷无为把新政给停了。”
“什么?”本来写字的文真吃惊的把笔掉在了纸上。
“真的吗?他有几个脑袋?”文祥豁然起身,接着对文真道:“四哥,咱们得赶快给父皇写折子吧,参这个混蛋。”
此时文真冷静下来,见路按好象有话要说,便问道:“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怎么就把新政给停了?”
路按道:“臣打听到自从冷无为下达实行新政这大半个多月以来,地方官员与土豪地绅勾结在一起抵抗新政,那些官员个个是阳奉阴违,甚至挑唆百姓闹开来,这新政还没有正式实施,就已经闹的是什么传闻都有,臣以为冷无为此举也是无奈。”其实他内心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新政不得人心。从他自己的角度来看,他自己也是反对新政的。
文真点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文祥有点火暴脾气,喝道:“这冷无为不能因为这点困难就把新政给停了,那可是父皇的心血啊。要是让父皇知道了,看他还有没有脑袋。”把剑唰的一声抽回剑鞘中。
文真好象没有有听见文祥说话,对着路按道:“你是如何认为这个冷无为的?”自己又重新开始写起字来。
路按有点不明白文真的意思,但还是按照自己的看法道:“此人虽然是个捐官,在官场上的名声也不是很好,但臣以为此人是个不学有术之人,尤其是上次科举的事情,他身为主考官居然能化险为夷,由此可见一斑。”
文真笑笑没有说话。
到是旁边的文祥说道:“那是他运气好,父皇不追究他而已。象这种遇见困难就躲的官,我们大汉不缺他一个。”
文真从伏案上拿出一封信来,署名是文静,那里记载她西楚之行的经过,自己虽然不敢全信,但此刻好象有些什么期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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