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这小子,天天都不在家里,朋友太多了,连我们跟他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到你们那里去,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确实是这样的,也许我这个人特别愿意去结交一些朋友的原因吧,从初中走来,几乎每个求学阶段我都会去结交一批知心知底的好朋友。初中有一批,那是军阀混战,一伙人都玩得很好;高中有两批,一批是四人人一伙的,我叫它为“四人帮”、一批是三个人一伙,叫做“三人行”,大学也有一批。
而这些朋友也确实特别够意思,直到现在,有些都已经好几年没有见面了,但我们却一直保持着联系,每次拨通他们的电话,总是能感到彼此的脉搏在共同地跳动。
二000年,高中“四人帮”的一个朋友木子打电话给我说,大学毕业后到广东工作了一段时间觉得不是很好,因为我在沙州,想到沙州来看看有没有机会,我说你来吧。
木子在一个下雨的下午到了沙州,我到码头去接他。我们俩一见面,一种久违的情感顿时涌上了心头,我们情不自禁地拥抱了在一起,在码头我们就迫不及待地问对方好不好。随后,我把木子带到了康吉公司,让他跟我住在一起,两个人共一张床,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很多,恰同学少年的意气风发,曾经的风流韵事,步入社会的一波三折等,一直到下半夜,我们才慢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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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走我的路(10)
第二天一早,我到老板办公室跟老板讲,同学过来了,需要在公司住几天,在公司吃几天饭。老板这次大方地答应了,这也许是我在老板心目中还有几分面子的原因罢了,因为我是知道的,一个与公司无关的人,天天在这家公司里面晃来晃去的,这在私人企业里是绝对不允许的。就这样,木子那段时间天天与我吃住在一起,白天我上班,他就出去找工作,晚上我们又在一起。
那时是冬天,我看木子带来的衣服不是很多,穿在身上西服一眼就能看出是低档货,也许是自己呆在服装厂的原因,天天与高档西服为伍,看到木子的西服觉得很扎眼,于是我就在公司给木子买了一件,按成本价,大概是三百多吧,木子穿在身上,一下子帅气了许多,看到木子帅气的样子,我心里有一种满足的感觉。
那时我每月的工资七百多。
后来木子在沙州找到了一份工作,可是工作的时间不是很长,他觉得工资太低了,人也很辛苦,就离开了沙州,临走前,在火车站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后来他就在家乡开了一家电脑维修店,生意还不错。
2、借钱给朋友
老板告诉我,如果你还想交这个朋友,这个朋友来向你借钱的时候,最好就不要借给他,如果真要借,就不要他打借条,否则以后彼此连朋友也做不了。
在嘉迪,老板告诉我几大生活的秘诀。其中之一就是:不要借钱给朋友,否则你将失去这个朋友,为了论证他的观点,他还告诉我一个他所经历的故事。
小的事情,他们曾经有十个很好的玩伴,大家关系处得很好,后来大家觉得彼此趣味相投,就结为“兄弟”。随着年岁的增长,十个兄弟起起落落,境遇各不相同,而老板却一路高歌,企业越做越大,钱也多了起来,原来的个别难兄难弟碰到手头紧张的时候,就向老板借钱,而这个时候老板只有手头有的话,总是会尽量满足的,而这个难兄难弟为了表白自己的刚正不阿,向老板打了借条,以作为今后归还的依据,谁知这个兄弟并没有东山再现起,也觉得无颜见老板,就一直躲着老板,生怕老板叫他还钱。
后来老板跟我讲:你看,为了钱,朋友就少了一个。从那以后,老板总结出一条经验:如果朋友来借钱,要么不错;如果借,就不要他打借条,以后还也行,不还就当为朋友做公益事业吧。
我跟老板不同。
当年和我在一起的这些“三人帮”、“四人帮”从出社会到现在,大家都在努力地工作着,可也有些混得一直不是很如意,常常是为了一两万块钱折了大丈夫的腰。而每当这个时候,只要他们打电话给我,只要我手头有的话,我都会尽量满足。有的时候,自己的手头也实在太紧,就让对方打个折吧,自己从另外的朋友这里先借一些,帮他先渡过难关吧。
至于他们什么时候把钱归还,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是很明确的,我是从来不会叫对方打借条的。我的这些举动,爱人有时会不悦,她觉得自己手头都这么紧张,经常省吃俭用,你还到外面充大方,而且还不要对方打借条,万一对方不认帐你怎么办?这个时候,我就会把这个朋友一大堆的好话说出来,最后,爱人的气也消了。
每次,听到朋友在自己的帮助下渡过了难关后,就觉得特别开心,感觉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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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走我的路(11)
(九)、流水的来访
流水是大学同班同学,说句心里话,长得不是很迷人,但却拥有一米六七高挑的个头,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由于性格较近的原因,两人也就比较合得来。
与流水有深交那是在学校校报记者团的时候。那时候,我是学校大学生记者团副团长,她是新闻采访部的部长。说是部长,但那时,也许是因为她比较偷懒的原因,她写的文章不是很多,也不是很好,偶有文章就用笔名“流水”在校报上发表,文章大多与花有关,有时也有与孔老夫子“逝者如夫”之类的文章见诸报端。
这样的文章我不是很喜欢看,但我喜欢和她一起玩。有时晚上邀上几个好友到学校的小店里面就着田螺喝啤酒。那时我特喜欢她那喝酒的风格,端起酒杯,也不讨价还价,就咕嘟咕嘟地一阵猛喝,一点都不给自己后路,也不掩饰自己的酒量;也有的时候,她喜欢从宿舍拿一点不知从那弄来的茶叶,拿到编辑部来冲杯茶。喝茶时候,双手紧握茶杯,先绕着茶杯四周使劲地吹了又吹,然后轻轻地呷一口,然后长长地“啊”一声,一副满足的样子,似乎此时天下恬淡之事莫过于此,我喜看她那喝茶的样子。
真正给我留下比较深印象的有两件事,因为同为学校校报实习编辑的原因,一次她的那个版面被老师逼得很紧,大概第二天就要交稿。当晚她吃过晚饭就到编辑部,涂了几下,说好了,要我给她改一下,我拿起来一看,也许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成份在里面吧,就毫不容情地大改特改了几下,末了还要她自己重新再写过。她当时很不服气,与我顶了几句,但在顶撞的时候,眼眶里分明噙着泪水,然后一扭头,就跑向了学校的图书馆。第二天一早,她把重新改好的稿件放在我的桌上。也许是那次的经历太伤她自尊的原因罢了,从此,她的稿件在校报上慢慢地多起来,其中就有一篇题为《脆弱的友谊》的文章,文章没有点名也没有点姓,但隐隐地觉得与我有一些关系。
后来有一次,当我们都在忙着毕业离校的事的时候,她让我的朋友约我出去到学校外的小酒店吃饭,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请我还是请我的朋友,总之有女孩子请总是一件好事,我去了。席间,不知怎的,她执意要喝白酒,其实她明知道喝不过我。三个人喝了一斤,她一个劲地为我们夹菜,劝我们多吃点,眼睛里分明有着一种伤感,我不知那是将要毕业的离愁,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但那时我的心里却有了几分的涟漪。
后来毕业了,我们也各奔东西了。她在江南一个城市里做了一家报纸的编辑,我来到了沙州。开始,我们还经常保持着联系,有时写信,有时就直接通电话,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拿起话筒的时候都是很开心,但每次通话总是不欢而散。
但是后来少了,再后来,我听说她找了一个男朋友。
上面是我在大学刚刚毕业一年的时候,一个晚上心血来潮的时候为流水写的一篇文章,后来在公司的期刊上发表了。因为那天晚上,流水打电话来告诉我她已经找男朋友了,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于是我想到了就用文字来纪念一下这段故事吧。
二00二年的一个下午,流水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告诉我她要到沙州来,我问她到沙州来干什么,她告诉我来玩玩,我说那你来吧。
第二天她真的来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车站去接她了。她还是那么善解人意,在车上就问我有没有吃早餐后,随后就马上递给我一些饼干与矿泉水。
我把她在一个宾馆安排了下来,我试图打听她到沙州来的真实目的,问了几次,未果。不过我看她不是很开心,我猜也许是与男朋友吵架了吧。
男女朋友之间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过几天就好了。于是在当天下午,我就把另外一个朋友叫了过来陪她逛沙州。
下午她说她要回去了。我说好吧,丝毫也没有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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