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脚仍有麻感,但雁洄能站了。此时日头将倾,真实世界才过了半天,她心中不免怅然。
“尤望云已得到接引,执念已了。”
尤各蓝的这句话,将此程划上完整的句点。
回寮棚稍作休息,雁洄和阿戊告离。
尤各蓝有话要跟雁洄说,春巫看眼阿戊,“我们先出去吧。”
寮棚内,雁洄坐着,尤各蓝弯腰摘掉雁洄发丝里的碎叶。
“雁洄。”
“嗯。”
“你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
雁洄说:“看到尤望云订婚,和瑶寨覆灭后的五年。”
头发变顺变干净了,尤望云在雁洄面前坐下,“都是年轻时的画面吗?”
“是。”
尤各蓝叹道:“巫境是降女的临终遗言,在巫力消散前才能书写,巫力过早消失,除了受重创,就是施了掠夺的巫术,遭受反噬。”
精神长期紧绷,雁洄语气也迟缓,“你的意思是……阿戊之所以会醒来,是……”
“是尤望云夺取了他人的生息。”
在当时的环境,雁洄不难猜出,那个‘他人’代指谁。她略一思忖,“春巫
丽嘉
一早就知道了吗?”
“嗯。”
所以初次见面的跋扈,和刚才特意让阿戊避开,都是因为这个原因。雁洄明白她们的用意,说:“谢谢你们。”
尤各蓝抬手,笑着将雁洄垂下的发捋到耳后,“雁洄,你是个好姑娘。”
雁洄看向她,眼睛迷茫,“我……好吗?”
“是呀,”尤各蓝又说,“我替你编个辫子好吗?”
雁洄梗着脖子点头,尤各蓝跪起身,俯腰过来拢起她的发。
尤各蓝年纪也不大,可能是修慈悲,姿容气态祥和,让人想亲近。她以指作梳,轻柔地梳理雁洄的头发,雁洄身心忽然就松了,随之而来的是复杂无力的认命感。
雁洄忍住眼睛的酸涩,“我可以抱抱你吗?”
“当然啊。”
她伸手抱住尤各蓝的腰,好温暖,好柔软,母亲的怀抱就是这样的吧……
回到地苏,天已经黑了。
渔具铺的榆木门上有留言条。
青苗:初一那天我过生,想请你来吃饭。
高访:哪去了?
林为宁:已征服吞榜,下一步九顿,三千块聘你陪同。有空给个准话。
高访:走了三天,也不替你家猫想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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