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教练,”工作人员招手叫他,“这边。”
谢文昱顺着工作人员的手望去,几十米的距离,两道目光在空中遥遥相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文楷在看见他的时候,脚步好像停了一下,但他神色如常,看不出有明显的情绪变化,目光只短暂地停留在谢文昱身上一秒钟,便收了回来。
他走到工作人员面前,和工作人员简短地说了几句话。
工作人员交代完就离开了,空空的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谢文昱低着头,盯着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是谢文楷先打破沉默:“怎么找到这里的?”
谢文昱:“daien告诉我的。”
谢文楷身上穿着很厚实的运动服,衣领处挂了一个透明的护目镜,看起来刚从跳伞场地回来。谢文昱没忍住偷瞄一眼,结果被谢文楷逮个正着,他赶紧低下头,跟罚站似的,僵着不动。
谢文楷往前走一步:“找我什么事?”
谢文昱:“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话音一落,两人脸色俱是一怔。
谢文昱后悔极了,和哥哥拌嘴这么多年,哪里能一下子改掉这个习惯,他摸摸鼻子,避开谢文楷的视线:“哥,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你说过跳伞。”
这一声“哥”将两人的关系打回原形。
谢文楷笑了,是皮笑肉不笑,笑意根本未达眼底:“没别的事我先去忙了。”
语气客气又疏离。
谢文昱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一脸不可置信。
“哥,”他又叫谢文楷,声线颤抖,“我们是不是没办法回到从前了?”
谢文楷停下脚步,过了几秒才说:“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相处模式。”
谢文昱:“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你做回我哥。”
谢文楷唰地转身,大步走到他面前,眼神异常狠厉,像裹挟着迸发的岩浆,有随时将人烧毁吞没的征兆。
谢文昱后退两步。
谢文楷仍在往前,直到谢文昱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他才停下,近距离地、恶狠狠地盯着谢文昱:“这样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谢文昱愣住。
谢文楷一字一顿道:“我们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做爱人,要么做陌生人。”
谢文昱傻了。
这时候进来了几个教练,他们领着新学员,穿过一楼的走廊,准备去热身。谢文楷适时地后退几步,与谢文昱拉开一段距离,面不改色地和另外几个教练打招呼。其中一个教练知道今天是谢文楷生日,对他说了句“happybirthday”。
不断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谢文昱却一个字都听不见,满脑子在回响他哥刚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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