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同在长安城,天子脚下讨生活,单他有背景,旁人就没有吗?
对面记住了他报的名号,在被打伤的第二天,便就去大理寺报了官。
大理寺带走了那醉鬼,很快又唤赵家人去审问,问完没什么问题后,便又很快将他们放了出来。
本以为事情到这就是结束了,赵家与这事,本没有多大干系,只需把那打人的醉鬼交出去,仗罚于他便是。
哪想,接下来,赵家几位兄长在朝堂之上,三番五次竟遭到了淮王的针对。
“所以那庄户主背后,是淮王殿下?”
公孙遥已经慢慢将此事当成是个乐呵听,除了可怜那被打残的庄户主,对赵家那一干人,是半点没有要施以援手的想法。
淮王是当今陛下的胞弟,李怀叙的亲叔父,赵家如今得罪了他,便就算是赵氏的父亲,老吏部尚书大人还在,也不一定能卖的动面子。
“听闻淮王殿下平日里也好吃喝斗鸟,很是赏识九殿下……”赵氏欲言又止,即便看到了公孙遥眼里的幸灾乐祸,也还是硬着头皮,非得将这事给说下去。
公孙遥喝着茶水,却不再回她。
赵氏便就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
见公孙遥喝完茶,又要蝉月给她端早膳,热腾腾的百合莲子羹,她一口气全吃完了,旁边的人又立马为她端上来炖到软糯的猪蹄尖……
猪蹄尖四处飘着香气,她忍了又忍,总算忍不住,道:“此事行不行,你便就给一句话!”
“昂?”公孙遥诧异地回头,“我不是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我与公孙家已经再无什么瓜葛,与你赵家更是谈不上有什么亲,我帮什么忙?我帮谁的忙?真以为我叫了你这么多年母亲,你就是我亲娘了?真以为我喊他们几声舅舅,那就是我亲娘舅了?”
她嗤笑一声,自己都觉得滑稽。
赵氏脸色煞青:“你是仗着你父亲这几日外出办事,就如此羞辱我,是吗?”
“何出此言?”公孙遥眨眨眼,“我在父亲面前,向来也不是这么待您的吗?公孙夫人?”
她把“公孙夫人”这四个字咬的特别重,提醒着赵氏,她再也不会叫她母亲。
赵氏当真很想直接站起来与她撕破脸。
但她不行,她知道娘家那边还等着自己的消息,今日公孙遥这事,她无论如何也要办成。
“你到底有什么条件,才肯让你夫婿去淮王跟前说些好话,求他高抬贵手,放赵家一马?”
公孙遥悠悠道:“不用条件,我都说了,这事我不帮。”
“公孙遥!”赵氏终于受不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虽未曾生你,但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自认在你从小到大,未曾有一次缺你衣少你食,如今只求你办这一件事,你都要拒绝吗?”
“未曾有一次缺我衣少我食,那是因为我本就是公孙家的女儿,那是我应得的。”公孙遥头脑清醒地望着她。
“公孙夫人难道觉得,我能好好地平安活到大,就该对你感恩戴德了吗?”
她讥讽地看着赵氏,眼里的不屑快要溢出来。
赵氏控制不住,又深吸了口气:“那就当我是个寻常求上门的人,瑞王妃娘娘究竟要我做什么,才能帮我们家这个忙?”
公孙遥默默摇头:“不想帮。”
末了,还有些遗憾道:“你说,当初你若是坚持让你女儿嫁过来,那多好啊,如今你这事,她定然是十分愿意帮忙的。
以她的姿色,虽说不能完全把九殿下的心拴住,但吹个枕边风还是绰绰有余的,不似我,是个硬茬,既不愿意吹枕边风,也不愿意用美色把人留住,所以你还真是送嫁送错了人。”
“公孙遥!”赵氏咬牙切齿,显然已经受屈辱到了极限。
公孙遥吃完最后一口猪蹄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蝉月,送客。”
“我不走!”赵氏终于也发了狠,立马坐下到身后的椅上,抓紧了两侧扶手,同耍无赖似的,赖在了小花厅里。
公孙遥没见过这么大年纪的人,还这般耍无赖的,好笑地瞧着她:“行,那你愿意坐在这里,你就坐着吧,没人会来赶你走,也没人会来请你出去,你就坐在这里,没有吃的没有喝的,三日后,我等着来给你收尸。”
她的心肠是赵氏无法想象的硬。
她瞪直了眼,不敢相信公孙遥真就这样走了,那她赵家,究竟要怎么办?
正当她坐在厅中,完全一筹莫展之际,她听见外头又有人声响动——
是李怀叙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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