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则是惊中带怒,太子一句话,把他和邬思道想了半夜的奏对给“剽窃”了,使得自己向圣上讨好。向凌啸示好的如意算盘给全部落空。心中的郁闷简直就是无以复加。其实他不晓得、他还不是最伤感的人。
老八希嘘不已,这下子自己可就对凌啸完全失去了诱惑了。太子和他凌啸修复和好地意思实在太明显了,凌啸再也不需要借助自己来抗衡太子了。令老八心痛的远远不止这个,要是父皇办什么官营纺织。恐怕只要太子一句话、那么太子这个提议看,恐怕就是这项事业的控制者了。自己只能看着上干万的生意,流下哗里哗啦的口水了。
要是这三个郁闷者晓得太子帮助凌啸地真正原因,恐怕会齐齐竖中指。鄙视他这个储君的!但是就是这种偶然也可以影响必然的历史规律。凌啸逃过了一劫!
其实包括康熙在内,谁也没有想到太子会力挺凌啸这个众所周知的对头。更没有想到太子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无奈和畏惧。就如同郭绣所说的。功劳摆在那里、凌啸是很难绊倒的。
但是要把他调回、太子就是被凌啸搞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开玩笑、把凌啸那个克星调回。他要是再和老八走在一起、我还有话路?倒不如把他放到地方上。他凌啸越是治理地方不行,我就越要把他放到地方上!
康熙一锤定音,弹劾折子严加驳斥、凌啸也被在圣旨里告诫谨慎行事!
凌啸接到地不仅仅有明发的谕旨,还有康熙的密旨。
“整军事大胆去做,纺纱机即啡运往京城!
凌啸看着这密旨,膘着欢天喜地离府而去的背影,苦笑不已。康熙的密旨实在下得晚了一些。他已经签了又一项卖身条约。
他哪里有胆子去做什么事情了、军中械斗的事情,明显是有人挑拨的,但是他几天下来都还没有搞清楚,不是胆子不大,是他实在没有时间。他被人缠得要死。偏偏这些人是他没办法、没胆子对付的人。
当一个位居一品的正牌子八旗驻防将军。口口声声地拜你做上司天天向你索要公正持遇的时候,即使凌啸手持御赐板指、也只能歇菜。这个人就是清朝的十三八旗驻防将军之一,荆州将军思德安。
整军风闹得湖北官场风声水起,思德安怎么会不知情?他位居一品。平日里联名奏折。他可是当头排名第一的人物。连总督和提督在他眼里、可是屌都不屌地。但是一听到凌啸的军办纺砂生意、当时他就摔杯子发火了。
本来他思德安对于捞钱是并不在行也并不热衷的、但是有两个原因。让他不得不为这一万三千的八旗子弟来争一争了。一是他今年发了一笔意外财、淮确地说、应该是说。他的儿子写来家书、儿子在京城中了一注盛世彩票的大奖。思德安正要向僚属们炫耀一番。不料底下的武将们先向他诉苦起来,凌啸实在太偏心了。当时他就几乎要骂娘,凌啸你***还是不是我们满人啊?胳膊向外拐,哦、你这家伙要把那些绿营搞成富得流油,那我们这些你的族人、你就忍心让他们去当叫花子?
当他怒气冲冲就要去问罪的时候、他地师爷向他建议,可不能用啊,凌啸不是善茬,有名的翻毛鸡、吃软不吃硬,还有御赐扳指在手,况且求人家的事情。要是搞出前去示威的样子。怕是迷勒佛也会发飙的。
思德安眼珠一转。交持一番,就号令全军六品以上的官员跟他前往武昌。
凌啸看到这些家伙向他参礼,哭笑不得。站在钦差的角度,他是得起这个参礼地。但是他觉得很丢人,因为这些人虽然自称某某大人,但是老实话、堂堂军官、比街头的乞丐还有派头、至少有十人以上在摸拟衣不蔽体的扮相,问题是别人还知道把重要部位遮住,这些人却像是三级明星,玩的是若隐若现。
第一百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思德安带领的这一批八旗军官,都是满族人和汉军旗人,他们早就受到将军的耳提面命,一定要以最可怜的模样去见凌啸,这可就有些为难这些人了。
思德安这个将军不会搂钱,并不代表他的这些属下也清廉,尤其是这些人远离京城,平日里相对于地方上的汉人来说,总有很大的优越感,所以他们的行头服饰都是颇有品位的。他们听到将军的命令,导致一时间荆州气丐倒霉。做气丐本就可怜了,还被人抢去衣物,就有些祸从天降了。
凌啸看着这些远道而来的军官们,只有一句话,“想不到荆州八旗竟清贫至此,能够坚持到现在而不去逃荒,真是坚贞之士!
思德安的脸微微一红。随即坦然如常。宾主介绍一番后。带领诸将随凌啸进入何园。凌啸略一思索。就明白他们的来意。吩咐一声。“看茶,再给每位大人来一碟包子。”思德安却已经毫无羞耻。微笑道,“侯爷。你前些日子来鄂。我老思一直没有来拜会,还请见谅啊!”
“将军何出此言。须知道我来的时候。可是负责民务的巡查观风使。没去拜访于将军。已经是我失了礼数。怎么敢劳您大驾?”凌啸慑于他这个将军的名分,例也十分的客气。
思德安很是滑溜、说起话来颇为灵光。又不失军旅豪气。“诶。侯爷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老思怎么说也是你的下属。该来。该来啊。你是湖北整军使。难道我们这些个八旗兵,就不是湖北军了?所以今天我就带着手下这一干丘八。前来拜见侯爷你这个上差。怎么说。我们这些个族里的兄弟、要比那杆子汉人贴心吧?侯爷有什么吩咐。一句话的事情!”
凌啸心里一动,看看这随他来的三十多名军官。细看之下。却觉有趣。这些人大都穿得破破烂烂。却有六个穿得颇为整齐。在那椅中坐得笔直,颇有军人气质。凌啸指东画西道,“将军,为何诸位大人行装如此不堪,莫非是荆州有什么灾情。大人们都为民捐助,方才至于如此?”
老思老脸一红,正待说话,却被他身边一个豪壮彪悍的将领接过话去。凌啸认得他是都统鹏维开,“侯爷,您可是不晓得我们荆州八旗的苦啊。想那些绿营,比我们富得多了。世祖顺治爷曾有圣旨,各地驻防八旗需勤练军兵,不得参与地方治事,可怜我们这些族人。除了一些微薄地月例和饷银外,别无油水,像那些稽查私盐、厘税关卡、械草槽粮、水利摊派,统统没有我们的份,怎么不穷啊?这次我们听说侯爷要整顿湖北全军,还要搞军办纺织,思将军和我们可是万般拥护的。所以还请侯爷钧令,我们一族的兄弟,怎么敢不给侯爷您长脸?要是被绿营那帮子混帐笑话,还拜得起皇上吗?
“凌啸被这鹏维开义正词严的话说得哭笑不得、老子是整军使没错,可是差事主要是针对绿营的,莫说我不敢碰你们,就是康熙要整顿你们。只怕也要和八旗旗主商量着办。他当即想了想,”各位大人高义,凌啸感激不尽,只是皇上说这差事没有你们什么事情啊。再说了、那知无堂的奸细就算是想混进你们那里,怕是十分困难的吧?“
“不错!”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凌啸一看,见是那穿善整齐干净的四品防守尉周军。“侯爷、我们荆州八旗兵里面,不敢说是个铁桶,但是末将敢说,那些反贼奸细除非是脑子坏了,花个几年地时间学满语。否则哪里会往我们哪里钻?”
周军话音一落、剩下地那五个也是服饰齐整的军官纷纷点头。鹏维开面色一寒、板脸斥道,“周军,你们怎么可以敢这么肯定?今日当着侯爷的面,我可以告诉你们,将军和我就是怀疑你们汉军旗营里面有奸细混入!”
“鹏大人,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周军身边的一个汉军参领黄浩大怒。他是汉军旗营的头,怎么容得别人胡说。当即涨红了脸,对凌啸辩道,“侯爷。您要是不信,可以彻查我们汉军旗营。要是发现了一个奸细,我黄浩愿意把头给鹏都统当球踢,就是我家妻与子,我也让给披甲人为奴!”
“契。就你那个可以吓死钟旭的黄脸婆?得了吧,你把他当宝,老子看一眼都会半年不举。”鹏维开奚落得十分刻薄。
“锤”!“黄浩怒气勃发,站起来一把抽出腰刀,怒目而视。鹏维开手下的一个参领也是针尖不让。同样拔刀相向。一时间当堂双方又有几个人拔刀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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