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妈妈,快让他们摆饭吧,爷儿都回来了你们怎么还老神在在的,都躲懒呢是吧!”
“夫人放心,马上就摆。”
青妈妈看着华宁锦鼻子就发酸,连忙低头回身去了小厨房传话,没一刻,小饭桌已经摆到了炕上。
宫保野兔、炒珍珠鸡、草菇西兰花、椒油银耳,明珠豆腐汤配上甜酱萝卜、宫廷小黄瓜两样小酱菜,主食是饽饽,御膳豆黄还有芝麻卷。
萧君昊笑着夹了一筷子的兔肉送到了华宁锦的碟里。
“这是我今天猎的,你尝尝?”
“好。”华宁锦敷衍的笑了笑,吃了兔肉时,她甚至不知道这嘴里的到底是肉还是菜。
不对,她的这种心态极不对!要回想着嫂嫂教她的话!一直到吃了饭喝了茶泡到了沐桶里,华宁锦这才慢慢的回了神。
“夫人,您要不要出来?”看着猛得睁开眼睛的华宁锦,服侍着她沐浴的青妈妈吓了一跳。
“等下。”华宁锦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一低头,猛得沉到了水里。
耳朵、鼻子与眼睛周围,都被温热的水所占满,黑沉沉的水下,似乎什么都看不到,却又似乎是看得到一丝光明,那种压力极增后的痛苦,压迫着华宁锦的身体,自鼻翼到肺部。华宁锦努力的忍着,一直到再也承受不住的冲出水面。
“夫人!”青妈妈一声惊呼伸手扶住了脸颊白中透着不正常的红润的华宁锦,“您这是在做什么!”
“没什么。”华宁锦轻轻一笑。“只是想试一下被淹死的感觉。我还是承受不了。”
她是胆小鬼,她不想死,她想活下去。那么,情爱与她,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对不对?
心情突然无比的轻松,那块压在胸口的石头,那道刻在心口的伤痕似乎都已经不再存在了一样。华宁锦乖顺的听从已经紧张到无可紧张的青妈妈的话,起身出了沐桶,由着一边一样吓得脸色青白的念春伺侯着擦干了身体换上家常的粉色细棉的亵衣,自若的走了出去。
外间萧君昊已经洗过了澡,正由着素言帮他绞头发,他端坐在书案一侧,正拿着公文细细看着,听了动静他有些探索的看过来,刚刚青妈妈的惊呼他早就听到了耳朵,也因此才会不顾一切的自一边的洗室冲出来,却听到了华宁锦那说不上是怎么回事的回答。
华宁锦的身上似乎发生了事,萧君昊确认这一点,却无从想明白到底是什么事,不过,看到她一脸轻松的自洗室走出来,他知道,她应该是释怀了。
只是,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华宁锦释怀的东西,对于他,到底意味着什么。
“妾身来吧!” 华宁锦轻笑着走过来,伸出手接过了素言手里的棉帕,在素言与萧君昊的目瞪口呆中,帮着萧君昊绞起了头发。
青妈妈看了看华宁锦,施了个眼色,房里的丫鬟连忙随着青妈妈下去,洗室也由着婆子们自角门处进去收拾了干净后退了出去。房里没一刻,就只剩下了萧君昊与华宁锦。
“爷儿,这次要在府里住满了对月,二爷与三爷的婚事要怎么办?”华宁锦温温婉婉的问。
萧君昊的心里狂喜得不行,正在感受着那柔软的指尖轻抚过他头发的感觉,虽然偶尔还是会有头发被拔起的生生刺痛,却依然没能让他的脸变半分颜色,听得华宁锦问这话,他脑子还没清醒过来。
“什么?”
华宁锦有些惊讶的看了眼两眼不知想了什么一直放光的萧君昊,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你上次看过之后,若是觉得合适,就先派冰人过去探探。”萧君昊思索着说。
“倒是有个人选。”华宁锦想了想。“归云阁的胡青云青云姑娘,虽然没有品阶在身,却是个全和人,与这些府里的夫人女郎都极相熟,倒莫如请了她来问问,若是真都有了意,那就定下来,到时再请了官媒说项,老太妃那边也能先瞒上一段日子。”
“胡青云?”萧君昊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倒是没什么印象。“你既是觉得中意,想来也是不错的人,就她吧。”
华宁锦见萧君昊应了,心中亦有几分高兴。她只与胡青云打交道没两次,却觉得此人不错,只是毕竟见了才两面,这找个藉口多接触,也更能仔细的观察一番。
“不过爷儿。”华宁锦摸了摸,发现萧君昊的头发已经绞得干干爽爽,把手上的棉帕子放到了一边,她另拿了一块去绞自己的头发,只是,刚刚只顾着给萧君昊绞头发,她的头发上的水浸湿了后背,有些不舒服的让她皱起了眉。
“怎么了?”萧君昊把手上的公文一丢,干脆一把托抱着把华宁锦放到了对面不远的炕上,接过华宁锦手上的帕子开始帮着华宁锦绞头发。
原本华宁锦想马上拒绝来着,生怕对方也如自己一样,没轻没重的一顿乱拽可真成了现世报了。可是,惊讶的事儿来了,萧君昊的动作极轻松熟练,手法轻重适中,居然比起她来高明了何止一个档次。
“爷儿你怎么这么厉害?”华宁锦是真惊讶,可是问出这一句又不禁有些后悔,如果这个男人回答她是和那些姨娘通房练出来的她恐怕真要喷一口黑狗血才行了!
“行军打仗时,都是在河溪里洗头洗澡,哪里有人伺侯?爷儿可没有让小厮侍卫伺侯的习惯,就只好自己来了。”萧君昊的回答倒是让华宁锦有些意外,不过,当她脑补了一下萧君昊在河里洗完了澡再由着小厮在上方帮他绞头发的画面。
“噗……”华宁锦不由得笑开了,还真有点那个的味道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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