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胸口闷闷的疼。
皇帝轻轻抚着端静的背,任由她咬着。
端静用尽力气咬着,半晌,才缓缓松口,泪水一滴滴的落在他肩上的齿痕,她声音轻飘飘的,盖了章,就不能反悔了。
好。皇帝紧紧搂住她,一刻也不愿松手。
这根刺终于以这样的形式和着血泪被二人强行咽了下去,换来了未来三年的约定。
纵使皇帝百般不愿,但拥着怀里哭成泪人的端静,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约定。
或许这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至于未来如何,谁又能预料的到呢?
皇帝眼眸微暗,抚着端静的背轻声安慰,乖,不哭了,不哭了
之后的日子流水一般的划过,出征大军也陆续归来。
九月初八,佟国纲的遗体被送了回来。
皇帝先后派遣皇长子、皇四子以及大臣、侍卫等为国舅佟国纲迎丧,欲以国礼下葬。
大阿哥这些日子一直郁郁寡欢,先是犯错被皇帝撤了所有差事,而后自己的母亲又降了位被禁足宫中。
他本以为皇帝许是要等大军归来与他秋后算算佟国纲的账。
可到底是亲儿子,大阿哥提心吊胆的心,在皇帝派他去给佟国纲迎丧的时候彻底放了下来。
而裕亲王福全作为抚远将军,为这场战事的损失承担了全部责任。
回京后,王公大臣共同商议给福全定罪,建议皇帝夺去福全爵位。
福全作为大伯为侄子背锅,也只能无奈慨叹:我复何言!
皇帝倒也没有那么无耻,只是不痛不痒的去了福全的差事,令他闭门思过。
实则派了好些太医,有意让福全借机好生修养身体。
畅春园里,端静也终于出了小月。
可惜荷花终究是错过了。
一池残荷,尽管皇帝命莳花太监好生照料,但到底是错过了最好的时候。
但残荷也有残荷的意趣。
这几日,皇帝忙着处理战后事宜,这日好容易闲了些,早早处理完折子,下午皇帝就兴冲冲的拉着端静去了后湖。
荷花过了时节,只剩了了几朵开的晚的还亭亭伫立着。
浮萍浓绿,一艘乌蓬小船早早就停在了岸边。
皇帝小心翼翼的拉着端静上了船,小船摇摇晃晃,只容得下两三个人。
端静坐在乌蓬下,担忧的看着船头拿篙的皇帝,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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