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兄弟之间的不对劲其实是有迹可循的。
譬如周沉对周眠过分宠溺与关注的眼神、周眠对兄长过分黏腻的肢体接触、二十多岁的兄弟仍然睡在同一张床是。
周家兄弟之间的氛围总是亲密又怪异,仿佛谁都无法插入他们中间。
应灯从前觉得奇怪,却从未往这种惊世骇俗的方面去想。
毕竟在旁人的眼里,周家兄弟是有着血缘关系亲生兄弟。
在科技发展到如此高程度的新时代,克隆人、模拟投影等技术已经趋于成熟,但人类到底恐惧于机器生命的介入,加上严峻的社会□□问题,国家对于社会伦理等方面的管控只会更加严格。
像周家兄弟如此荒唐的乱伦行径,只会被医生鉴定为精神方面的疾病,严重一些的,可能需要强制入院诊治。
如果是普通人,一旦被揭发□□的丑闻,等待他们的注定是这样的死局。但如果是掌握着国家大多数财富、权势、资源的贵族,即便再荒唐不堪,它也只会被掩埋起来。
有些社会准则,只对普通人有效果。
应灯知道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即便是为了小少爷的声誉与笑容,他也必须要将这张嘴闭紧。
但他到底是痛苦的,作为一个oga,即便应灯拥有了旁人钦羡的机会与野望,却还是渴望拥有一个家。
他喜欢周眠。
趋于oga的天性与信息素的影响,他想和喜欢的人共同建立一个小家。
在无数个卑微的夜晚,他曾无比荒唐地冒犯过心中的月光。
但梦就只能是梦,应灯无比绝望又清醒的明白他和周眠之间的天堑之别。
在他还是一团腥臭可怜、被人欺辱的烂泥的时候,周眠是被人呵护在掌心,肆意绽放的玫瑰。
而如今,玫瑰炽烈又幸福地爱上了培育他的园丁。
那天被应灯撞破之后,向来温柔的小少爷变得愈发地肆无忌惮了起来。
像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模样。
他会在各种私密又公开的地方与兄长接吻、缠绵。
有时候是书法、卧室,有时候是大厅、花园,甚至是在宴会上,小少爷也会颇为放肆地牵住兄长的手腕,去往幽深的花园小径。
而每每在这样的时刻,应灯便是他们的守门狗。
很多时候,oga不得不扬起牵强的笑容,站在门边、路边与其他的仆人或是客人解释,让他们打消继续探寻的念头。
应灯做的很好,甚至好得过头,这无疑让主人愈发地信任他、依赖他、看重他。
于是,oga很轻易的知道了小少爷的苦恼心事。
原来,周沉作为兄长、弟弟的引导者,自小被社会伦理所教化。他拥有过高的道德底线,即便再如何深爱弟弟,也从不肯跨出雷池一步。
在那样多次看似两情相悦的亲密中,其实大多都是周眠逼迫得来的。
小少爷苦着脸,手指间的书页皱得不成模样,他对垂首坐在一旁静默完成课题的oga仆人苦恼道:“小灯,你说哥哥为什么就是不能答应我呢?”
应灯闻言,握笔的动作稍稍一顿,即便如今他的身材体量挺拔又清俊,脸颊却还是苍白又消瘦,尤其是眼下的黑眼圈,在这段时间格外明显。
oga并没有立刻回答。
面对周眠的苦恼,oga大部分时间是并不需要回复的,更不需要所谓的规劝,beta看似温柔又柔软,面对感情却意外的偏执,他认定了兄长作为自己的爱人,就怎么也不肯放手。
但今天,小少爷问了第二遍。
青年似乎有些委屈,因为情绪受到感情的影响,起伏较大,他问的第二遍小声又抱怨:“小灯,你没听到吗?哥哥拒绝我,现在连你也不理我吗?”
oga轻轻动了动唇,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湿漉漉的眸子才会显出几分细微的焦急来,他到底不舍得青年受伤的。
于是,他只能扮演安慰的角色,轻声道:“小少爷,周先生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去想一想,他不想您受到伤害。”
周眠有些丧气地将书本随意丢在桌上,他靠在月亮椅上,语气有些失落:“小灯你不用再安慰我了,哥哥从来都没有主动过可能他真的不喜欢我。”
最后的声音微不可闻。
应灯心中酸涩,后脖颈处腺体遗留的伤疤又开始隐隐泛起了蚂蚁噬咬般的痛意。
这是腺体受损的后遗症,但oga并不厌恶它的存在。
因为小少爷的出现,它不再是耻辱的、遭到侵犯的标志,而是代表着走出泥潭的希望,以及一段难以开口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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