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淳气得脸黑脖子粗,“逆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云奚语气是十万分的笃定,“好人好事。”
说罢,指着那个哭得不成颜色的书生,“送官去,将这人赶紧捆走。”
据他所知,罪犯送官还能得到几十两的赏钱呢。
赏钱本钱一愣,张嘴就哭,“不!不要报官!白大人,皇后娘娘,救救我…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要害我,为何…唔唔唔。”
嘴被塞起来了。
云奚指着自己,“我,皇后娘娘本娘。”
不再看那张扭曲的脸,他起身拍拍手,“抬走,送官。”
这弱鸡般的书生也就能欺负欺负女子了,只一个侍卫便轻轻松松扛起,挣扎也挣扎不懂,跟扛个麻袋没两样。
眼见着麻袋要出门了,“不行!”
是白无尘。
绑住了手脚,但嘴还十分地利落。
他看向云奚,急道:“不可以,他家中还有老母等待赡养,他死了,她或也会死的。”
云奚:“但是,他杀人了诶。”
走到桌旁,揭开杯盖闻了闻,没香味,是寻常的茶。
白无尘抻着脖子,神情有些焦急,但依旧温和,“还有五日,只五日,新科便要放榜了,他或许是探花或者榜眼,前途无量,他是国家栋梁。”
又不是作慈善的,他们是看此人确实有些才华,才要搭救。
侍卫脚下没停,国家栋梁已瞧不见影了。
云奚摇头:“但是,他杀了人了。”
白无尘不明白云奚为什么非要纠结这个,“那不过是个妓子,妓子而已。”
云奚终于正眼看他,“老天鹅,你说的是人话吗?鸡鸭鱼肉连麦子都是性命,妓子就不是性命?”
又道:“庆国律法如此,你想一起送官吗?”
包庇罪犯,似乎是同刑。
白无尘卡了卡,“律法无情人有情,他确实杀了人,但一个才子赔一个妓子不值当,陛下的政策过于严苛,若不成,赔些银钱也是可以的。”
提到卿长渊,云奚顿了顿。
那些拿锄头的,好像就是因为卿长渊的政策严苛,才要推翻他。
可是,不犯法的话,政策严不严苛,其实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内啊。
官兵又不会无缘无故就嗷嗷嗷嗷地冲进人家家里,无缘无故把人拖走杀掉。
白无尘以为自己说动了他,语气柔软许多,“他好可怜的,吃了许多苦,你或不知晓,他爹早早便去世了,他娘只会做些针线活,夜夜劳作,看瞎了眼睛,才得些银钱供他上学堂。”
云奚拒绝共情,“虽然但是,谁要听一个杀人犯曾多么可怜,他再如何可怜,也不是花魁让他可怜,杀了人,就应当有被人杀的觉悟。”
白无尘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痛心无比:“弟弟,你太狠心了。”
云奚:“?”
云奚用同样痛心的语气道:“
哥哥,你多少有一点大病。”
没救了的那种,直接拖走埋了吧。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