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燕歌也变成了一个怪物一样,刺穿脑壳之后依旧不死的他拍打着自己的脑浆,脸上的微笑越盛。
“我本来是不想用的啊,没办法的,我怕死嘛。”燕歌随手丢掉手中的钢锥,身体怪异的耸肩说道:“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难得这么痛快,虽然看起来你这个变态杀不死,但是复活总是有极限的吧?技能还有CD时间呢,不是么?”
他看着对面沉默的傀儡师,同样惨不忍睹的左手缓缓地探进了临时开辟出来的空间裂缝之中。
同时,傀儡师手臂上的血肉飞溅,像是被塞进了无形的绞肉机中,苍白的血肉飞速的剥离了自己的手臂,完全不似人类的骨骼坚持了两秒之后变成了被无形的利刃切割成数百份的残渣。
“这个游戏,太好玩了。”燕歌的笑声带着两分非人的疯狂,如同十年前的傀儡师。
站立在高塔之上,俯视蚁喽,不可一世的骄傲,还有完全非人的心智。
如出一格。
——
如果说,任何能力都有自己的顶峰的话,那么子归不弃一生中所达到的最顶峰,是在二十年前的第七次封印之门的战斗中,在所有人的帮助还有血肉的祭奠之下所进化出的‘命锁’。
尽管只有昙花一现的短短瞬间,但还是让他用自己大部分的寿命换取到了三枚完全颠覆世界规则的契约。
是的,命锁,是进化到最巅峰的‘灵魂契约’。
如果是一般的契约的话,抵押在契约之上的,为金钱,财务,或者灵魂。
但是完全颠覆的契约的定义的命锁,根本无视的签订契约者之间的差距,抵押在它之上的,如果非要取一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最玄奇至极的‘命’。
并非是生命和命运的含义所能概括。
契约中所定义的‘命’包含了它们中的所有,也包含着它们中根本无法概括的部分。
子归不弃一生或者说那一瞬间所制造出来三个的‘命锁’有着三个完全截然不同的条件,和三个惩罚。
第一枚之上所订立的规则是签订契约之后,不可攻击对方,惩罚是无法豁免的共伤,共伤并不是单纯的加减,它所衡量的根据,是百分比。
第二枚之上所订立的规则是签订契约之后,不可呼吸,惩罚是无法逃避的完全死亡,彻彻底底的死亡,灵魂和肉体上的粉碎,不可复活。
第三枚之上所订立的规则是签订契约之后,不可思想,惩罚是自身的灵魂和肉体被永远定格在动念的那一瞬间,在那一个瞬间度过短暂或者漫长的一生。
第二枚被子归不弃消耗在了上一次的封印之门的战争中,第三枚被他藏在了某个地方,而第二个则借给了当时黑枪的指挥者王立,在经过一段不为人知的事件之后,传到了田有间的手中。
与其说子归不弃想要借着这个时机除掉威胁巨大的傀儡师,不如说说那个平日里笑呵呵,但是谁都看不透的老人真的将燕歌视为自己的后辈,在他踏上十死无生的道路的时候,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了他。
你要死,我不能阻挡你,那么我唯一能做到的,只能送给你一场最华丽的葬礼。
这就是那个老人在看向燕歌的背影的时候,那种悲哀的目光之下隐藏的东西吧。
————
“田有间,你说,我是不是很过分?”
子归不弃拉着滑稽的小胖子走在了最前面,背后的田有间脚下的是一台造型霸道到了极点的装甲车。
“大概吧。”田有间靠在了透明的机枪上,擦着了一根火柴,点燃自己的烟,表情寥落:“过分的话,也没有办法。”
“是啊,不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用‘没办法’这个理由去掩盖自己的龌龊面目呢。”
子归不弃面容冷肃,缓缓的说道:“因为没有办法,我失去了自己的弟弟,因为没有办法,所以我舍弃掉了文森特,因为没有办法,我默许了一个年轻人去牺牲自己的生命。”
“真想结束这个肮脏的借口啊。”子归不弃银白的头发在头上一丝不乱的整齐梳理着,就像是一个严肃的老人:“这个借口用了这么多年了,真的不想再用了。”
田有间沉默着,靠在了机枪手的座位上,像是在入神的倾听者脚下装甲车的履带转动。
第八十九章
不断有着闪烁的光的刀锋之间迸发而出,一闪即逝的光在微弱的延迟之后会发出了轰鸣的声音,空气炸裂引起的波动不断的从两个人之间响起,每一个气旋在炸裂开来的时候都会被瞬间交错数次的刀锋撕裂,然后新的波纹再次诞生,两人之间的空气就像是炸裂的水潭一般,不断的动荡着,肉眼可见的白色波纹从刀锋之后绽裂出来,就像是一朵将两个人包裹在里面的白莲。
完全浸入疯狂之后的青帝就像是疯掉的蛇一样,急速舞动的刀身在人的眼帘中留下了一道青色的屏幕,青色的光芒之下隐藏的是森白的毒牙,只需要一个机会,疯狂的毒蛇就会贪婪的咬住燕迹,用致命的力量将他刺穿。
修罗之道,完全用自己的性命所行走出来的血型之路,最重要的不是性命,不是胜败,不是是否受伤,也是战斗之中嗜血的欢乐。
在刀锋舞动之间寻求自身的存在,在敌人或者自己的血液飞溅之中享受战斗的甘甜。
已经完全成型的修罗之道没有让燕迹产生丝毫的慌乱。
或者说根本没有领燕迹有一点点危机感。
…
开什么玩笑?这种连大成都算不上的招数,只能给他带来一点点紧张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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