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瓶子丢在地上,他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坐起身,在恰到好处的安静中坐了半晌,接着站起来。
惠良留下的啤酒好像还在,叶形想了想,法律并未规定白天喝酒违法。
他拖着步子挪动,就在他经过桌子的时候,第七次电话响起。
无视比较好。他想着,还是没忍住分心瞥了一眼屏幕。
不对,和刚才不一样。
他停下。
屏幕上没有号码。叶形垂下头,脊椎支撑不住沉重的头颅。
……错了。
那不是未知来电,不是陌生的一串数字,而是汉字备注,是一个两个字的叠词,平日里只要看到就会让他感觉到温柔。
——“妈妈”。
“……不会吧。”他喃喃道,心中预感不妙。
铃声又持续了一下,叶形仓促接通,将通讯设备托在手里,感知到沉甸甸的重量。
“叶形,你还好吧?”女声急迫地说,最后的问句上扬,甚至有一丝破音嫌疑。
是他的母亲。
“我,我还好,”声带仿佛被砂砾在摩擦着,他不由自主地咳嗽一声,“怎么了?”
“你公司说你处境很糟糕啊!”
叶形大脑宕机。
“我公司?”他大声说,“b-ps?谁找你了?”
这不合理,经纪公司联系艺人家属听上去就很不妙,此番行径往往和狼狈为奸或者挟天子以令诸侯相关联,叶形不是狼或狈不是诸侯更不是天子,他妈妈当然也不是其中任何一方。
“不是,不是你公司打的,是我去问的。”
听上去更糟糕了,“你去问的?”
“我——”她顿了一下,电话那头窸窸窣窣了半秒,“我从头说,”一声叹息,扑入收音装置,调整情绪似的,“刚才,有个不认得的男的打给我,说是什么娱乐网站的编辑还是什么的——问我知不知道陆于则。”
“什么?”
“我说陆于则我知道的呀,演那个失忆律师的小伙子嘛,我还蛮喜欢他的——然后对面就把我打断了,说你在和他谈恋爱。”
“——怎么可能!”
“对呀,我说怎么可能,这个神经病还笑呀,让我去网上查查,态度坏得不得了,我说我不要看——你知道的,有时候这些乱七八糟的电话都是诈骗,我想不要一会给我发个网址我一点里面是钓鱼网站把我钱都钓走了……”
越来越有离题万里的趋势,叶形连忙发问:“然后呢,他有没有继续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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