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起来,先是愣了下,随即点头:“我在景先生这儿。”
“好。”
“我知道了。”
……
“好的,我和他说。”
景眠有股莫名的直觉,司机即将带来的消息大概和任先生有关。
少年喉结微动,问:“任先生呢?”
司机抬头看向景眠:“恐、恐怕已经不在晏城了。”
在这一瞬,景眠甚至没反应过来:“?”
“任总…”
“好像回临城了。”
司机把景眠送到了火车站。
离动车发车还有二十分钟,他需要在十分钟内排队刷身份证,检查行李,前往二楼检票口。
这个时间,车站人流量巨大,不仅排队,就连在人群中穿行都摩肩接踵,等到一切结束后,景眠发现f16检票口即将关闭。
景眠在最后关头进了检票口,乘坐已然空无一人的扶梯下楼,动车即将运行,等候区只剩下几名列车员。
少年先上了动车。
随后才找到自己所在的车厢,抱着背包坐下。
最近的航班在明天,景眠不能再像来时那样乘飞机回去,而最近一趟高铁动车,将在四十分钟后发车。
原本两个小时的航程,变成了五个小时的漫漫长路。
机械的女声提示,动车已经发车,请乘客们遵守铁路秩序,注意事项又用英文重复了一遍。
不多时,景眠的手伸进外衣兜,拿出了那串小星星。
握在手中时,重量轻盈,此刻却莫名沉甸。
景眠眼圈渐渐红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这是怎样的戏剧性?
何止是错过。
他们竟在彼此不知情的情况下,各自奔赴彼此所在的城市。
即使知道任先生可能人就在临城,景眠却不能打去电话,亦如男人不知道自己去了晏城一样。
那些话,若是在电话里就能说清,他们又何必如此迫切地奔向对方。
但这依旧不影响景眠去想任先生。
……
想的要命。
没有任何娱乐消遣的情况下,动车平稳行驶了两个小时,即将抵达a市的一座机场,作为必经的一站,动车会暂时在地下停靠十分钟。
很快,车窗从斑驳的夜景彻底转入黑暗,只剩下车厢内明亮的光芒,反射出熙攘而疲倦的乘客。
几十秒后,动车彻底进站。
地下站点有些昏暗的布景渐渐映入眼帘,远处有即将上车的乘客们在排队等候。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有些急躁:“列车员?列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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