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过,段奚的身子确实弱,但不至于每次都受伤,只要前几次小心些,除了刚开始有些痛苦,之后会慢慢变好。
其实太医还想说,这不能全怪段公子,奈何看着皇上那张脸,这句话实在说不出来,希望皇上能记到心里,对段公子怜惜些。
谁能想到,姬无忧为了减少段奚的痛苦,会让他先痛个痛快!
保持着痛了伤,伤了抹药,好了继续痛的循环,很快便到了太后寿宴,段奚的身子也被练的越来越坚韧,不适在慢慢减少。
因为疼痛,段奚很少出门,更别说去春芳斋,最后排练如何完全不清楚,也没有机会跟陈美人和曹婕妤询问一二。
临近寿宴前几天,姬无忧没有过来,段奚的身体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却比伤着还要痛苦,他宁愿自己下不来床,也不想参加什么劳什子寿宴。
如果姬无忧来,说不准他还能做点什么,哪怕是受伤。
为什么到了这里还逃避不了聚餐,既是寿宴,他们一家子过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加上他!
段奚辗转难眠,一夜未曾合眼,烛火昏暗,平时早已熟睡,今夜却觉得格外刺眼。
原书中太后不喜原主,虽然跟姬无忧之间没有多少母子情分,那也是亲生的,给原主找过不少麻烦,没事就喊到宫里用各种规矩磋磨,姬无忧是个心大的,从来不管,只要不耽误他跟原主酿酿锵锵,他就会假做不知,任由太后为所欲为。
还好原主没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说,姬无忧的折辱才是最难以接受的,对比起来,原主宁愿待在太后宫中,可是段奚不一样啊,他不想!
被姬无忧磋磨,他还能享受到,习惯后没有那么痛苦,除了刚开始会有点疼,其他都还好,唯一不满的就是姬无忧太狠没有节制,每次他喊停,姬无忧都听不见,恨不得把他弄晕过去,所有的情绪被别人掌控,让段奚畏惧,这种畏惧抓不住摸不到,却无孔不入,蚕食着他的灵魂,撕扯着他的神经。
他不喜欢被人掌控,却又不得不屈服,或许猫儿狗儿也不愿意听话,但是为了生存,为了罐头,只能去讨好。
如果让太后磋磨,那就什么都没了,更别提罐头。
简单来说,就是跟着姬无忧有肉吃,跟着太后连骨头都啃不到。
寿宴当天,段奚早早起床,天还没亮就被茂实推到椅子上梳头,他还未到束冠的年纪,发饰简单,换了一身桃粉色衣衫,既喜庆又不出挑,段奚看着镜子里的人,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其实他的长相跟原主很相似,除了眼睛,这双眼睛过分艳丽娇媚,随意瞥过去都像含着无限风情,段奚不大喜欢,树大招风,他穿的再朴素,也仿佛故意打扮过,想要魅惑谁。
天地良心,他是真的不想长成这样,为什么不能穿到姬无忧的身体里,那样多自在,还能看到许多美人!
寿宴在昭阳殿举行,从早到晚,此次前来参加寿宴的人很多,文武百官需一同贺寿,之后还有献寿礼的环节,直到晌午宴会才开始。
段奚画了一幅贺寿图,添上贺寿的诗词聊表心意,他孤身来到秦国,其余各种贡品早已呈上,现下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他的画。
“奴才特意问过,给公子安排的座位离曹婕妤不远,届时公子只需默默饮酒用膳便好,不会引起注意。”茂实道,他家公子以前没有这毛病,自从来了秦国就怕见生人,肯定是受了太多惊吓。
都怪秦王!
段奚点头:“你有心了,有曹姐姐在,我确实放松很多。”
而且曹婕妤陈美人等长相皆不俗,他在里面没有那般扎眼,但是段奚忘了,他是个男人,坐在一众女子间很难不引起注意。
尤其是他的事迹早就在文武大臣中传开,所有人都想见一见这个传闻中的滇国公子,到底是何种绝色,能引得皇上急不可耐,甚至提前下朝。
察觉到各种眼神,段奚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已经快紧张哭了,曹婕妤回过头小声安慰:“别怕,他们也紧张,怕送错寿礼开罪了太后娘娘,没时间注意那么多。”
“嗯。”段奚点头谢过曹婕妤,陈媛媛有心跟段奚聊天,问一下这些日子他为什么没有去御花园,奈何段奚太紧张,好似没有听
到,陈媛媛只能作罢。
“等一会儿献完寿礼,歌舞一上,就没人看咱们了。”陈媛媛道。
段奚捏着酒杯:“我的寿礼已经让人送到颐康宫,不知道太后喜不喜欢。”
臣子们在殿中献礼,后妃们则是直接送到太后宫中,由嬷嬷们转给太后,太后还未过来,上方站着两个嬷嬷代收,各种珍玩器具都不足为鲜,愈发趁的他那幅画过于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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