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诧异的眸子投到她身上,语气颇为激动,“你知道?”
“我知道,”她重申。
那晚在白慎行的手机上看到那条短信的时候她就知道,至于白慎行是何意,她不知道。
作为好友,她断然是要将事情的始终告诉舒宁,作为当事人她有权知道。
顾言俯身,将放在茶几上的一本散文书打开,翻到最后一面的空白处,在上面苍劲有力的写出三个字,过了不过两秒钟的功夫,便随手将最后一页撕下来撕的粉碎丢进垃圾桶。
而这三个字,看的舒宁面色苍白,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平淡无奇的面色让她看不出喜怒哀乐,可青筋直爆的手背出卖了她。
顾言坐在对面,将手中的钢笔放在桌面上,坐直身体从容不迫的看着舒宁,她有多隐忍,她知道。
原以为是相交线的两人如今却相互残杀,如此的转变怎能让人适应的了。
“你走吧!我缓缓,晚点给你电话,”舒宁清浅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侧。
顾言不在言语从沙发上起身提着包包离去,刚走到门口,门还未关紧,里面传来一阵砸东西的狂响声,顾言站在门口直到声音消逝,才离去。
舒宁站在客厅中央,整个人在瑟瑟发抖,顾言在、她隐忍怒火,顾言走,她悉数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近日来日思夜想的问题,想了许久的问题答案竟然这么简单,这么显而易见。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他。
此刻的她心中似有一条猛虎在释意嚎叫着,让她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眸光倏然飘向自己打着石膏的手,眸光红的能滴出血来。
我愿与你平行而行,你却想置我于死地。
我不愧于人,不畏于天。
你来,我有的是方法置你于死地。
多年前的错误如果延续到现在的话只会告诉当初的她到底有多愚蠢,如今的她,不在似当年,能毁则毁吧!
这晚、许攸宁在医院值班回来,见她端着红酒站在阳台上不知在思考什么,缓步过去;“你都伤成这狗逼样儿了还喝酒?”“我出院的时候医生没跟我交代不能喝酒啊!,”舒宁见她回来将眸间的阴狠收起来,转身吊儿郎当笑着看着她。
许攸宁气结,一把上前将她手中的酒杯接过来,“打了头孢喝酒是要死人的,姐姐,不要命了?”
命?她要的,而且还要好好珍惜。
九月的最后三天,汉城商场发生大规模变动,原先一建材跟房地产为主的白氏集团在房地产项目上出现建材问题,由于问题发生导致工友进医院,处于昏迷状态。
因此、白朗动用白氏集团最好法律顾问,向他们提供建材的许氏集团发出诉状,要求无赔偿退还所剩建材,和许氏集团赔付工友医药费。
白朗明确表示,他从商多年不差钱,但是对于后背在建材上面混水摸鱼的事情他表示看不过去,汉城的商场不能被一粒老鼠屎给打坏了。
对此、整个汉城商场都抱着观望的态度来对待此次事件。
而许溟逸本人在办公室焦头烂额。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慎行会动用白氏集团的关系来再一次制裁自己,若是白慎行来他还能挡出,白朗来,他似乎是有点吃力,为何?
因为白朗在汉城根基稳,他从商多年在汉城口碑比白慎行好,算的上是个说的上话的元老。
此次开弓,任何回头路都没有,他知道。
“老板,”秘书跟律师站在一侧看着面色毫无波澜的许溟逸,稍许有些为难,毕竟白氏集团的律师函已经下来了,这个案子他们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他们的建材到底有没有问题,谁也说不准,但是竟然白氏集团如此说了,他必须要出面澄清,这是必然。
“接,”你放招,我就接。
他冷冽着眸子就说了这么一个字,秘书跟律师对望一眼,便转身离去。顾言恢复往常上班时间,比以往不同的是白慎行更加小心谨慎,以往一天三个电话,现在只要是他空闲下来必然要给她打电话,有时候她在开会直接挂了短信过去,一向觉得发短信是浪费时间的白董竟然也像模像样的跟着她聊起来,为此、顾言直想抗议。
山水居的佣人每天中午将饮食送到公司,多半、顾言将那些食物分给了秘书办的人,一来是因为她吃不下,二来是因为她反胃,他们送来的东西不是很合胃口。
这边张晋端着平板电脑在跟她说这个星期的工作安排,顾言桌面上的电话突然想起,她看了眼直接掐断,随即对张晋道;“继续。”
“明晚跟工商局那边……。”
电话再次响起,张晋颇为无奈,近几天这样的事情真的是时常发生、老大的电话似乎格外的多,明明那些应酬合作的电话都是他跟露西两个人的事情。
顾言无奈,将电话接起,那边传来白慎行低沉的嗓音;“在忙?”
“在忙,晚点我在跟你联系,”顾言直接开口。
“有没有不舒服?”白慎行缓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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