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义正词严,“你缺乏作为仆人应该具有的最基本的觉悟,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好仆人呢?本院不录用你,绝对合情合理。”
储流不以为然,“你需要的是能够独立思考的仆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听从口令的畜牲,这也是考官应有的觉悟吧。”
简直感觉,动粗的火候到了,“瞧你劲劲儿的,这是跟谁俩呢?”
说着一个加强版脑瓜崩儿便弹了出去,眼见着储流的额头,顿时肿起一个大包。
储流厉声抗议,“君子动手不动口。弹人家脑瓜崩儿,绝非君子所为。”
简直嗤之以鼻,“君你个头啊!我不过是借机考验你而言。连一个脑瓜崩儿都受不住,还当个屁仆人啊?赶紧给老子滚蛋。”
储流脱口而出,“言语粗鄙出口伤人,徒增业障有损功德。”
简直嘿嘿一声,“就冲你这么能整词儿,也不配当丙一号院的仆人。”
储流知道已然谈崩,丝毫不再客气,“你一个大白活蛋,反而要求仆从木讷无语,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简直自有道理,“一院不容两个大白活蛋,知道不?否则就要闹死人啦。”
储流反唇相讥,“那你知道不?双标也是业障,不利于积德。”
简直不屑,“屁双标啊。我可是此院主人欸,而你正在力争给咱家当长工好吧。咱俩能一样么?不一样的人,自然要用不同的标准。你讲出来的道理,都是死的吗?”
储流连忙提醒他,“我郑重警告你,不得污蔑于我。否则口业深重,几辈子都未必能消解掉。”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实话。”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这货倒是好意,不希望坑了干爷爷。如果不出言提醒,干爷爷造的业他也有份儿。”
大黄很高兴不用再说偷着乐三个字,给出情绪判断结论,“这家伙感到忧虑和沮丧。”
简直大喜过望,这下算是掌握了一门降低功德的招数。
干脆趁热打铁,竟然威胁起了天官,“我就是造业,那不也是你害的么?过后儿我就祈求老天爷,让你担下我所有的业障。”
储流这下真是有点儿慌神了。
虽说简直身上,一点儿气运之子的味道都没有。可他气运极盛,颇受上天青睐。
上面那位听到后,万一当真了,自己还就成了他的替罪羊。
冲他这口无遮拦的德行,还不知要为他凭白消耗掉多少功德呢?
储流再也不想呆下去了,“既然简公子不愿录用储某,那便告辞啦。”
简直只回了一个字,“滚!”
储流这个心疼啊,一个滚字消耗的功德,怕是救活三条人命也补不上。
可作为天使,他总不能就乖乖地依言而出,那不真成滚的啦?当即声明道,“我是堂堂正正进来的,自然也要堂堂正正地出去。”
简直又给他来了一个,“滚!”
储流生怕简直为了催促他,再蹦出来一个。于是一顿足,使用移动身法,瞬间便从简直面前消失了。
简直这才轻舒一口气,忽然想到一件事,连忙请教老黑,“我这功德要是被扣没了,会不会反要倒欠天庭的?”
老黑是现任天官,熟悉其中门窍,只得实话实说,“自然是会的。天庭比你更不喜欢吃亏哟。”
简直连忙追问道,“若是欠多了,会不会遭天谴呢?”
老黑叹了口气,“你就是在酒馆赊账,也是有限额的,更何况天庭乎?”
简直感到有些不安,“那像我这种情况,一般会如何处置呢?”
老黑满脸都是同情,“打入拔舌地狱。”
这话说得简直一哆嗦,后背顿时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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