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的确心很大,立马儿就进入了角色,“多谢师父夸奖,弟子认赌服输。我这道分神,能拜师父这样的师父做师父,并不算辱没本尊的名号。”
简直鼓励他,“为师当下受困于此,正是你得以表现的好机会,让为师见识下你的手段,助为师过关一同出去吧。”
庄子叹了口气,“这里就咱俩,能不能出去就得看您的本事。弟子受到了禁制,也是爱莫能助。师父你如今虽然口才依然了得,但这实力就不够看的了。即使暂时无法带领弟子脱身,我也保证绝无怨言。”
尽管他这么说,简直仍然有些期待,“你身为守关人,到底有何权限?”
庄子坦承,“也没啥权限,倒是有些使命。譬如陪您聊聊天,回答些弟子知道的内情。最重要的是,加油鼓气,不致自暴自弃。”
简直大失所望,“不是师父嫌你不上进,可若称你为史上最没用的守关人,倒也并不算太冤枉你。”
庄子不服,“不能这么说吧。我刚给师父介绍过这里的时间规则,当即解除后顾之忧,师父不是还夸我了么?”
简直闻言一愣,知道自己说话有失公允,只得做检讨,“是为师说话过分啦,你只是用处不大的守关人而已。”
庄子依旧不认同,“师父你还没好好用呢,咋就知道弟子用处不大呀?”
简直点点头,“是为师草率了。那我来问你,此处到底是哪里?”
庄子这次答复的很爽快,“乃整个洞天福地的控制枢纽所在。”
简直有些迷惑,“这黑洞洞空荡荡的一片,也没见啥控制枢纽啊,接下来该如何操作呢?”
庄子实话实说,“弟子也不知道。”
简直难以置信,“你窝在这里那么多年,就没发现些什么?”
庄子振振有词,“师父你是知道我的。没事找事那不是庄子的风格,有事装没事才对路数。而且弟子不能荒废了做梦这个神通不是,所以一直忙着在做梦哦。”
简直也是无奈了,“一直在做梦?为师倒是想知道,你做的都是些啥梦啊?”
庄子兴高采烈起来,“凡我所知道的生灵,基本上被我上身做了一回。不过,梦见最多的,还是师父的前世。”
简直嗤笑一声,“梦见我的前世,估摸没干啥好事。”
庄子不以为然,“自然是好事。有时梦见师父拜我做师父,有时梦见我拜师父做师父。可无论如何,咱这师徒缘分是铁定的喽。”
简直好奇,“那咱俩谁当师父的次数多些?”
庄子敷衍道,“自然是师父当师父的次数多些。”
简直知道他在玩弄文字,也懒得与他计较,“就没梦见咱俩相认后,是咋出去的么?”
庄子有些郁闷,“每次梦中成为师徒后,立马儿就会翻脸断绝关系,所以始终没能进入到同心协力共克难关的阶段。”
简直算是服了,“那你就凭直觉,给师父些建议吧,也算不枉你这守关人的名号。”
庄子思忖了下,开口有些迟疑,“我若说出来,师父可别生气,莫要以为弟子是在故意恶心您。”
简直宽慰他,“但说无妨,反正这里也没外人。”
庄子终于交了底,“您若能将这地方给炼化,一切自然就不成问题啦。弟子也知道,这实在是太难为师父啦,您就当弟子啥也没说吧。弟子可以向您汇报一些做梦的心得,实在不行咱师徒二人就一起做梦。相信总有一天,能梦见其他的破解之法。”
简直恍然,“难怪你不好意思说出口。为师这样子,确实不像能够炼化洞天福地之人。”
庄子连忙澄清,“不是炼化洞天福地,而是炼化枢纽。炼化了枢纽,不等于炼化了洞天福地。这洞天福地,乃上古大能所创。天帝也奈何不得,是无法炼化的。”
简直略微松了口气,毕竟炼化枢纽还是有希望的。
当即激活了增强版三才慑心阵,以避免意外干扰。
接着利用分心诀,释放尽可能多的念力。又通过复制术,将其数量翻番。
而后才施展控秘术,将上千道念力延伸进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寻找着否则法门要求的着力点。
一炷香的工夫过去,上千道念力仍然无可着落。
又过了一个时辰,简直已然感到吃力,却依旧一无所获。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只得收起了神通。
简直不允许自己放弃,于是松弛全部身心,将思绪交由直觉随之发散。
忽而灵机一动,竟然向庄子行礼请教,“为师想和你学学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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