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的,怕是你也不清楚吧?”
“我倒有七八分的把握。只是不敢相信,这武府首席弟子真有这么俗么?”
“有多俗?”
“和你差不多吧。”
“哦,那是够俗的。”
一炷香的工夫很快就要到了,简直也已润色完毕,清了下嗓子,当众吟诵出来,“无意苦争春,任凭群芳妒。此心何所寄,云深不知处。
熊大忍不住传音简直,“老大,这首诗是写给我的么?”
简直笑道,“自然是专为你写的。”
熊大喜出望外,“太好了。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写诗。谢谢老大。”
简直挑字眼儿,“刚才范作科的诗,也是为你写的。”
熊大白了范作科一眼,“不是说他是牲口么?不算人的。”
简直点赞,“不错,又说在点儿上了。”
熊大终于问出口,“老大,你给我的诗,写的是啥意思啊?”
简直也是无奈了,“大概意思就是说,你志向高远,不屑与庸脂俗粉为伍。”
熊大乐了,“还是老大懂我。”
围观群众这次的反应,比听范作科念诗时的状况好些。可依旧还是不少人,听了个稀里糊涂。
“这又是啥意思?一个文的,一个白的,我咋都听不懂呢?”
“你这是没文化的表现。记住,这位也是个流氓诗人。上一个是身体流氓,这一个是思想流氓。”
“我勒个去,两流氓打架就好了,装啥诗人呢?”
“又不知道了吧?天不怕来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有文化来真可怕,天也怕来地也怕。”
“好诗!能让我这样的大老粗听懂,这才叫好诗。我觉得,老兄你要是上去,指定能赢他俩。”
“不可能的。”
“为啥?”
“我还不是流氓呢。”
“成流氓还不容易么?”
“成小流氓自然容易,可成为需要配备文化的大流氓,就难于登天嘞。要么生的好,要么有背景。咱这层次的人,也就只能做做小流氓啦。”
“唉,干啥要出头都不易。你给说说,这二位到底谁能赢?”
“这就不好说了。”
“咋啦?”
“流氓赛诗,若要分出个胜负,如果不拼武力,那就只能比谁更有背景了。”
“那要裁判干嘛,不是说挺有学问的么?”
“裁判这时靠的就不是学问了,而是眼力。”
“要眼力作甚?”
“看谁更流氓。”
“说人能听懂的话。”
“反正谁输都会记仇,让大流氓赢才能罩得住你。”
“谁赢谁是大流氓呗。”
“真理,往往掌握在大老粗的手里。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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