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瞥了彭满满一眼,没有答话。
只是试图从对方怀里抽出手臂的动作泄露了一些抵抗情绪。
“卷子呢?带着了吧?”彭满满没眼力见,缠着纪年,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地找试卷,道,“快给我看看!我跟程诀有好多不一样的地方,你把试卷放哪儿了?”
纪年拖着一个人,在人群间行走艰难。
为了掩饰烦躁的情绪,纪年看向过道外面,压抑着声音商量道:“明天给你,行吗?”
彭满满不依不饶,在纪年身上翻不到试卷,又将目标转向了他的书包:“没关系,我自己找。”
说着,一把将拉链拉开。
“刺啦!”一声响。
纪年左眼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
怎么就这么烦?
能不能消失一会儿?
毫无征兆的,书包突然甩了出去。
笔袋、手机、书本、纸张,霎时间从敞开的口里滑落四散,沿着大理石地面又滑出去一段距离。
人群里爆发出小范围的惊呼,不少人及时单脚跳开躲,躲避掉出来的东西。
下一秒,还没反应过来的彭满满只觉得眼前一黑,脖子上一阵收紧。
他只来得及看一眼纪年骤然冷下来的神色,紧接着,整个人被掐住脖子推着向后,脚步踉跄地撞到了不少人。
直到“咚”的一声闷响。
彭满满被纪年抵在了过道边的柱子上。
彭满满眼里尽是错愕,整个人都惊呆了。
面前的纪年变得异常陌生,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看,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给撕了。
因为这一突发状况,人群退避三舍,自发地围出一小片空圈。
在最初的骚动后,走廊上的学生们渐渐安静下来,不少女生捂着嘴远远地观看,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谁都没想到,优雅温润的校草同学还有这么恐怖的一面,突然发难时的爆发力惊人。
彭满满错愕了一会儿后,脸色迅速由青白转为通红。
他感到不甘,屈辱,还有一丝丝委屈。
不过是要张数学卷子,他怎么会料到纪年反应会这么大,还当众对他动手。
人倒是没受伤,但自尊心太受伤了!
彭满满紧抿着唇,眼泪汪汪,一手掰着纪年的手腕,发了狠地反抗。
“我说过……”纪年一字一句,声音冷到了极致,道,“明天给你。”
“滚你妈!老子不要了!”被最好的兄弟这么对待,彭满满心里愤懑无比,受不了刺激地开口骂人。
霎时,纪年的眼神又暗沉了几分,周身煞气翻涌,手上不自觉收了几分力。
彭满满大睁着眼,喉咙里哽了一下,脸色愈发地涨红,有些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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