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忙于学业,纪年这两天也没再来招惹陆西。
陆西偶尔侧头看过去时,隔着中间一个大组,经常能看到纪年认真做题的样子。
校草坐得不算多端正,手肘微微使力撑着桌面时,一边肩胛骨会嶙峋地突起。
纪年做题时会习惯性地稍微歪一点脑袋,嘴唇温柔地轻抿,右手在书本上流畅地书写,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的。
当然,即便是学神偶尔也会遇上稍有卡顿的难题。
有次陆西不经意地将视线扫向那边,就见纪年一手撑着面颊,垂着视线,噘着嘴,将圆珠笔夹在鼻端下方。鸦羽般的黑睫毛轻缓地掀动,在眼下投下一片青影。
莫名有些孩子气。
陆西看着看着,淡淡地眨了下狭长的眼眸,不再留意那边的情况。
他转过搁在双臂上的脑袋,看向面前的书页。
目光所触及的,恰巧是《蚕食》的第五章,放在开头的一句话——
“深渊已经漫过了我的嘴,我无法再开口说出心里话。”
陆西微眯了下眼,看到此处,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这本书作者要不是精神世界极度压抑,就是已经变态了。
难得的,陆西对一本书的作者是谁产生了兴趣。
他坐起身,翻过书的扉页,找了找,在角落看到极其低调的二字——“除岁”。
除岁?
陆西想,这名字看着有种年味。
周五那天,眼见着一周将要过去,陆西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经纪人英文名叫david,中文名叫刘大伟,但他很烦别人叫他中文名。
“陆西,跟你说件事儿……”意外的,刘大伟的声音听起来不如往常那样洪亮和骚包,有些支支吾吾的,道,“推广的事不是定在周日嘛,你先不急,缓缓。”
前天还很积极地催他,现在又说不急,陆西看着窗外掉光叶子的枯树杈,懒懒道:“怎么了?”
“就……害,网络上也就那些破事,经历多了就好,你听了也别放心上。”刘大伟道,“不知道哪个王八孙子用我账号登了电脑,翻出了去年团队在意大利庆功宴上的照片,那天大家都玩疯了你也知道,有几张是你的合照,照片拍得模模糊糊的,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然后就……被拿去做了文章。”
一只啾落在了光秃秃的树丫上,陆西神情恹恹地看着,语气淡漠道:“什么文章?”
刘大伟那边静了好一会儿,叹气,道:“今天中午开始的,突然冒出很多文章,说你陪l睡、群p,现在影响非常不好,我上级也开始关注这事了……最近你要不然就别上网,把4g都关了,把wifi掐了,不是快期中考了吗,别理会网上的事了,还有,哆音的账号也别登了,现在问题有些棘手,我在想办法。”
刘大伟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陆西眼都没眨一下,只是静静地听着。
“陆西,这是我的错。”刘大伟声音里难得地有些愧疚,道,“我作为经纪人,没保护好你……我道歉。”
陆西却突然很轻地嗤笑一声,从窗外收回视线。
周五下午第一节课恰好是体育课,不少同学已经提前去操场做准备了。
班级里还剩几个人在捧着手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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