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就六妹,众所周知的那种。
原因嘛,自然是陆三郎藏不住事,单纯易懂。次次见面,那眼珠子紧紧黏在六妹身上,动不动就脸红害羞,六妹同他说句话都能暗暗高兴老半天,得到个礼物就恨不能摆在案台上天天供着。
自从六妹回家守丧后,陆三郎的书信五天一小封,七天一大封,最近一年不知道是不是学会了矜持二字,没那么频繁,却也是每月一封从不间断。
得此痴情少年郎爱慕,寻常姑娘家估计早就沦陷了。
偏偏自家六妹,妾心似铁,没开窍般不以为意。
聂晚昭遭他言语调侃,也不恼,面上甚至浮现出浅浅笑意:“你且把这些话,当着母亲的面说一遍。”
做哥哥的亲口“诋毁”妹妹的名声,那可不是一顿家法伺候能解决的。
聂知烨识趣,当即抿死嘴巴,告饶道:“哥哥错了,你可别给母亲告状。”
聂晚昭冷哼,每次都拿她和陆三郎说笑,烦不烦。
她与三郎敞开心扉聊过,彼此只是知己朋友,实实在在郎无情妾无意,而三郎也早早心有所属。
那人,并不是她。
而她的心中也有……
她眼眸暗了又暗,瞧她,想这些做什么,总归是和他不可能。
所谓书信,也不过是因为她在上京无知心好友,陆三郎才好心写些趣事给她,而她的回信也只是些荆州的风土人情,只因他从未来过江南之地,好奇罢了。
一来二回,写信成了习惯,内容简单日常。
怎得就不清白了?
他们之间,清白的很。
聂晚昭拿起信纸,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慢悠悠开口:“我才不跟母亲告状呢,顶多就是帮忙相看一下未来四嫂。”
“你可别——”聂知烨炸毛跳起,头摇得像拨浪鼓,神情十分抗拒:“我的好妹妹,你可别在母亲面前提这事。”
他还这么年轻,大把的光阴还没潇洒呢,成什么婚,找什么媳妇儿,干什么受那罪。
“哦”聂晚昭睨他一眼,拉长尾音:“谁叫你先编排我的。”
“行行行。”好儿郎能屈能伸,聂知烨并拢指腹,先是狠狠拍打几下嘴唇,接着三指高举过头顶:“哥哥我再也不嘴贱说你和三郎的事了,我发誓!”
眼见聂晚昭并不理会,他连忙从围栏处起身,坐到她身边,拉着她的袖子,软声细语撒娇:“嗯……好不好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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