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安那臭小子,此间事了,有他的时候……
“那你是不知道他前些年做提刑按察使司副使的时候,跟他爹吵了架关系不好,混不吝的,那是几个月乃至半年都不带给家里递个信儿的,我和他父亲一度怀疑他是死外面了……现在这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也就是娶了你才顾家了些,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管教他,唉,你放心,他命大不会有事的。”
说着说着,沈舒言便开始回忆起沈黎安以前做的那些个荒唐讨打的行为,故事生动有趣,婴儿时期的他,孩童时期的他,少年时期的他,跟现在成熟稳重靠谱的形象是根本不搭边,也让聂晚昭认识了许多她不曾了解过的沈黎安。
聂晚昭知道她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故意说给她听的,她听得认真,却也因此更为思念故事里的主人公。
他现在到底在哪儿呢?没人能给她答案,她也只能强迫自己不忘坏的方面想。
二人一路聊,直到进入沈家老宅的大门。
老宅占地面积很广,甚至比京都的都要大上许多,第二日上山完成祭拜后,就由沈舒言带着她将整个宅子都逛了一遍。
但是奇怪的地方在于,除了第二天逛宅子时,沈舒言跟她提过一嘴要带她出去逛逛,原本来之前她还很期待能够逛汶中城的,可是自那之后,沈舒言几乎都不主动提要带她出去逛逛这种话了。
直觉告诉她,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可是她又说不出奇怪的点在于哪里。
在老宅待了三天,她也有些乏了,就在她试探性提出想自己一个人外出散散心时,沈肆卓毫无预兆地在饭桌上晕倒了。
大夫说他是忧思过度,祭拜那日在山坡上呆的时间过久,寒气入体,这才生了病,卧床疗养半个月左右就能好。
公爹都病了,聂晚昭也没那个心思外出了,与沈舒言轮流守护在病床前,更没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有的没的,低落的心情也好转了不少。
时间流逝,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一夜之间染白了老宅的各处角落。
飞雪融融,夹杂着细碎的冰碴子纷纷扬扬落在墨绿色的瓦片之上,突然一阵狂起的朔风拍打着半开的一扇窗棂,一只纤手好心将其关紧,在一片寂静中隔绝了这烦人的吵闹。
手才伸出去那么一小会儿,聂晚昭就被冻得不行,连忙将手缩回了袖子里。
见到她的小动作,走在她侧后方的绿舒提议道:“要不小姐还是先去侯爷那儿吧?”
聂晚昭却拒绝了,迈上台阶,站在一个相对挡风暖和的地方,催促着她去厨房取药,“没关系,我们快点去取完药,一同去公爹那儿。”
绿舒拗不过她,只好越过她往厨房走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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