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沈黎安忍不住唤她。
聂晚昭捏住手里的花灯一角,心情极为复杂,忍不住埋怨他憋着不说,可转念一想,说不说的有什么要紧,彼此心意相通比什么都重要。
“你真是个傻子。”她气呼呼地扁起嘴,表情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痛痛快快地骂了一句后,便提起裙摆朝他跑过去。
她扑到沈黎安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沈黎安怔了一瞬。
旋即用力地反抱住她,一边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小心翼翼地开口认错:“对不起,没跟母亲请安是我的错,我忘了今日母亲会上门。”
聂晚昭慢慢地仰起头,眉头轻轻皱起,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就只有这件事?”
她出现在这儿,难道他没意识到她知道了些什么?
她还以为他会第一时间向她解释这满屋的花灯,没想到只是跟她解释今日为什么没跟母亲请安?母亲虽然重视规矩,但是今日他并非休沐,她也跟母亲解释过,母亲才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
沈黎安低头回望她的眼睛,思索了一会儿,继续坦诚:“我昨晚是去给人收拾烂摊子,因为牵涉过广实在棘手,故而白日里一直在北镇抚司和城内奔波。”
“嗯,然后呢?”
他抚摸她发丝的手一顿,声音极低地添了一句:“还有,昨晚我去了青楼。”
聂晚昭呆住,一时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见他表情认真不似玩笑,嘴角的笑意逐渐褪去,环住他腰身的力道也松懈下来,难以置信地问:“去了哪儿?”
充满质问的语气中,隐隐夹杂着发怒的前兆。
“青楼。”
清冽的尾音刚落,一团白色的花灯狠狠掷在他的脸上,由上而下,轻飘飘掉落在地上,打在脸上虽未痛意,侮辱性却极强。
“你胆敢?!”聂晚昭气得指尖发抖,双目难掩失望地盯着他。
聂家上上下下那么多已婚的大老爷们,就没一个敢往那种地方去的,就算有,也从没传到过她的耳朵里,而他呢?不光去了,还敢搬到她面前说?
好,真是好极了。
她捏紧拳头,方才积累的所有感动瞬间土崩瓦解,情绪张牙舞爪,恨不能撕碎他这张淡定如冰的臭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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