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秦旭给身侧之人一个眼神,后者立即去帮忙搬柴火,“我们自己来就好,您去歇着吧。”
出门在外,事事都需要谨慎小心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伙食最好是由自己人全权掌控为好。
老妇人见状,也不再勉强,“欸”了声后就离开了厨房。
房屋是由茅草和泥块组成的,屋子不大隔音效果也不好,聂晚昭侧耳听着外头的对话,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衣裙被人扯了一下,她回头朝着始作俑者看去。
沈黎安脱去外衣铺在床上,宽大的衣物将不大的木床盖的严严实实,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粗壮的手臂,掀眼和她对视一眼:“过来坐好。”
“哦哦。”聂晚昭收回思绪,将视线从屋子里唯一的摆件——木雕老鹰身上收回,乖乖地朝他走过去。
屋子里的椅子都被搬了出去给其他人坐,现在只剩下一把,也被沈黎安坐了去,聂晚昭只好坐在他临时收拾干净的床榻之上,屁股底下是他还尚且带着余温的外衣,再往下是原先就铺好的稻草和垫被,外衣上头则是他们自己随身携带用来盖的薄被子。
因为尚处在夏末,尽管刮风下雨,天气也还算不上冷,一床薄被子就足够了,再加之晚上有沈黎安这么一个烫手的火炉睡在身侧,怎么着也不会冻着她。
等她坐好后,沈黎安把椅子往她那边拉了拉,距离瞬间被拉近,而他的脚边是一盆刚打好的热水。
“抬脚。”他伸手碰了碰她的小腿。
“我自己来就好。”聂晚昭不自在地将脚往里收了收,不想要他伸手去碰。
一路走过来,鞋面被打湿浸透袜子,鞋底上还沾满了厚厚一层黄色污垢,就连裙摆都溅满了泥巴,看上去属实不太雅观。
关键是,鞋袜打湿后,再加上走动出汗,多多少少会有些味道。
她不愿被他闻了去,失了形象。
沈黎安眼眸沉沉,凝神望了她一会儿,一只手虚虚搭在她的大腿上,旋即朝着她淡淡一笑,直接点破了她的小心思,道:“怎么还害羞了?怕为夫嫌弃不成?”
“夫人放心,为夫绝不嫌弃。”
他唇角微微上扬,弧度有点坏坏的感觉。
就算他这么说,聂晚昭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低头看向自己几乎看不出是藕粉色的绣鞋,坚定地摇摇头:“你不嫌弃归不嫌弃,我就是单纯地想自己洗不行吗?”
沈黎安听罢,指尖轻轻拨动了下她垂下来的秀发,语气低沉又温柔:“你当然可以自己洗,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只是为夫想帮你洗,想借此在夫人面前好好表现,夫人不给为夫这个机会吗?”
“再不洗,水可要凉了。”
男人俊美的轮廓分明,一双宛如暗夜的星眸,冰冷明澈中略带几分柔情,笑容暖暖的平和了清华冷峻的气质,仰起的头将紧绷的脖颈勾勒出迷人的曲线,凸起鲜明的喉结和一抹淡色的红痣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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