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卿脸色一变,哭声打了结巴:“什……什么?”
沈黎安微微侧头,那张脸冷峻料峭,余光淡漠如冰:“沈某依法办案,从未以权谋私。”
死鸭子嘴硬。
江月卿腹诽,正欲再说两句让他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了自己舅舅,却听他又补充了一句。
“令舅一把年纪,烟花柳巷还是少去为好。”
江月卿愣住,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只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
她想起舅母来找她诉苦求情时,那躲闪回避的眼神,舅舅居然是在那种地方被抓的,难怪她不去找父亲,而是来找自己……
江月卿的嘴唇微微颤了一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竟是被舅母摆了一道,让她丢人丢到沈黎安面前来了。
她看着他,微抿的弧度透出几分羞愤:“是我误解沈大人了。”
沈黎安不答,凌厉的目光越过她扫向不远处的假山石堆。
“怎么了?”江月卿被他的眼神吓住,心中一凛,顺着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瞧见。
“没什么,你走吧。”沈黎安懒得同她周旋,睨向她身后疾步而来的婢女,示意她该走了。
江月卿抿了抿唇,自然知道自己身为东道主不宜消失太久,抬步正准备离开,遂又想到了什么,脚步一转朝他靠近了两步,温声劝道:“沈郎,切莫在我身上耗费太久时光,还是早早找个知心人吧。”
沈黎安眉心微蹙,错愕地看着她。
后者只当他是听进去了,叹了口气,摇着头跟着婢女离开了。
聂晚昭捂住唇,懊恼自己一时没忍住咳了两声。
她踮起脚尖扒着石缝偷摸摸看过去,亭中空荡无人,显然已经走了。
“咳咳。”
耳后传来近在咫尺的轻咳声,心中一慌,她猛然转头,却猝不及防撞进个硬邦邦的胸膛。
她胳膊被人扶住,抬眼一看,不禁恍了神。
那人俊美无俦,清风舒朗,狭长的眼眸含着浅浅笑意。
“墙角,好听吗?”
聂晚昭恍神片刻,随即感到鼻尖涌上一股酸意,眼眶也热起来,她疼得揉了揉鼻尖,也不知这人的胸膛是什么做的,竟这般硬。
眼前的情形也让她顾不得疼不疼了,她挣脱他的手,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眸子泪汪汪地替自己辩解:“我没听墙角,就是恰巧听到了……不对,我什么都没听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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