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大家都不想的,客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奴家总不能因为出了事就把客人怎么样吧。”
萧风淡然道:“若死的确实是你百花楼有卖身死契的女子,此事虽有悖人伦,但律法难管。
可你拿不出她的卖身契来,这就属于逼良为娼,这商人犯的就是杀人之罪,你身为妈妈,则罪加一等!”
商人吓得瘫倒在地:“大人,大人啊,我只是逛青楼啊,她说的只要钱给足,死伤都不怕,她楼里的姑娘都是卖身死契啊!
大人你得讲理啊,我一个逛青楼的,难道还能让人家老板娘拿出姑娘的卖身契来给我看看,再考虑玩不玩吗?”
萧风忽然诚恳和善地说:“我兄弟也是商人,设身处地的想,你若是随便玩玩,那自然不用如此麻烦的。
但你要是知道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下次去玩的时候,确实应该要求对方出示卖身契的啊!
之前你去那么多次百花楼,玩死那么多姑娘,没出事是你运气好,别的不说,你就不怕她反过头来敲诈你吗?”
商人被萧风的和善语气说得心头一暖:“这倒不会的,花奴妈妈十分诚信,每次都是只要赔了银两,就没事了!”
花奴大急,待要出声阻止,却被安青月一把抓住了肩膀,疼得顿时说不出话来。
萧风坐直了身子,像看个死人一样的看着商人:“你果然不是第一次了,杀人可恕情理难容,你若不死,天理何在
啊?”
那商人知道上当,赶紧摆手:“不不不,我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啊,刚才是我说错了!”
花奴也赶紧声援:“大人,你这样诱供,分明是欺负我们平头百姓不懂法理,乃是仗势欺人!”
萧风的目光扫向堂下站着的百花楼的姑娘们,语气柔和的开口,却带着无比的自信和威严。
“姑娘们,花奴现在手里,连一张卖身契都没有了。你们也无需担心她身后之人的报复。
我既然敢审此案,就敢保证你们的安全。今日之事,若是有愿意作证者,本官都会给你们一条出路!
若是你们都闭口不言,作恶者得不到惩罚,他们回过头来也不会放了你们,还会逼迫你们重签卖身契。
你们要好好想想,想想你们在百花楼里每天过的日子,想想那些沉冤惨死的姐妹们,你们自己选吧。”
“大人,他没说错!他每次来,楼里的姐妹们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他选中了!”
“对!伺候过他的姐妹,个个九死一生!我胸前的这道伤疤,就是他留给我的!
还有小红,被折腾得奄奄一息,还没咽气就被扔进井里了!”
“不只是他,还有别的客人,把我们根本不当人!”
“他们都是畜生!”
“花奴就是恶鬼,她折腾起我们来,比谁都狠!
她还把打死的姐妹们挖心泡酒,给张远喝!说是能让太监重振雄风!”
一声声的控诉,让花奴脸色煞白,她回过头去,
努力摆出平时的冷酷和残忍,希望能吓住这些平时如羔羊一般的女孩儿们。
但恐惧反而让女孩们更加坚信萧风说的话:如果让她无罪释放,自己就要大祸临头了!
因此女孩们的控诉也越发的激烈,越发的详细,残忍无比的细节听得围观的百姓都忍不住了,大声怒喝,希望严惩花奴。
后堂的张远汗出如浆,看着嘉靖平静如常的脸,他的两腿抖得越来越厉害,终于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万岁,她们显然是受了萧风的蛊惑啊!萧风亲近锦衣卫,掌控春燕楼,无论于公于私,都对东厂,对奴才恨之入骨啊万岁!”
张远也不是白给的,这两句喊冤避重就轻,十分巧妙地把自己的罪责推到了锦衣卫和东厂的权利之争,以及春燕楼和百花楼的商业之争。
严世藩略微有些欣慰:张远比起其他几个猪头来说,看起来还算是最眉清目秀的了。
嘉靖其实对这种争斗也并不在意,只是外面的女孩们越说越多,还有的女孩说出了具体官员的名字,那自然是发生在戴面具活动之前的事儿。
嘉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严嵩立刻捕捉到了嘉靖的情绪,满腔愤慨的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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